我們的話,管它喜歡誰,不喜歡誰。對吧?」
「嗯。」舒無隙輕輕應了一聲。
路小蟬一把扣住了舒無隙的手,他抓得緊緊的,歡快地向前跑去。
「小蟬慢點。」
眼看著他就要被碎石絆倒,舒無隙不得不趕緊拽住他。
路小蟬卻回過頭來樂了。
「無隙哥哥,你知道嗎,上一次和你一起逛燈會,聽煙花的時候,我就想這樣拉著你。」
「拉著我?」
「對。當我品嘗到的、聽到的、看到的所有我覺得好的東西,我都想要知道你也在我的身邊。」
舒無隙愣在那里,看著路小蟬的笑臉。
冷不丁,路小蟬又拽了他一下,他微微一個踉蹌。
路小蟬笑開了花:「無隙哥哥,你走神了!你剛才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
路小蟬的笑容越來越大。
章城果然符合路小蟬所有的期待。
哪怕是夜晚,酒樓之中仍舊高朋滿座,街邊各種小攤小販,還有江湖雜耍在表演。
路小蟬一邊拉著舒無隙的手,一邊往里面鑽。
舒無隙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路小蟬和那些不相干的人相觸碰,他直接一把將路小蟬給拽了回來。
「無隙哥哥!我還沒看到呢!」
「雕蟲小技,有什么好看的。」
路小蟬歪著腦袋,看到一個父親將孩子扛在肩上,於是拽了拽舒無隙說:「你背著我!你背我起來,我就能看到了!」
還沒等舒無隙背過身來,路小蟬已經迫不及待手腳並用往上爬。
舒無隙扣住了他的膝窩,向上一抬,就把他給背起來了。
路小蟬雙手扒在舒無隙的肩頭,興致勃勃。
原來正在表演的是胸口碎大石啊!
路小蟬早就知道這里面的把戲,但是賣藝的父女倆講了一段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故事。
這姑娘被城中惡霸看中,惡霸故意找茬,說是這姑娘的爹爹在表演的時候撞傷了惡霸的腰。惡霸索賠十兩銀子,賣藝的父女賠不起,惡霸就說要姑娘賣身償還。
路小蟬也不知道真假,只看見父女倆周身靈光暗淡,心里面應該是真的很難過。
「這姑娘的聲音怪怪的……可一時半會兒的我又想不起哪里怪了……」路小蟬捏了捏舒無隙的耳朵。
說完,賣藝的老爹躺在了地上,他的女兒真的搬了一塊大石頭來放在了老爹的身上。
路小蟬看不見死物,只知道圍觀的人都發出驚呼聲,看來那塊石頭是真的非常沉重。
姑娘掄起了鐵錘,路小蟬一看,不由得緊張起來,一把抓住了舒無隙的耳朵。
「無隙哥哥,這惡霸到底是什么角色啊?賣藝姑娘的力氣這么大,鐵錘都能掄起來,直接把那惡霸給砸了不就得了!還這么辛苦表演什么胸口碎大石啊!」
舒無隙被他抓了兩側的耳朵,面色不改,只是扣著路小蟬的雙腿,得他左搖右晃探頭探腦地摔下來。
姑娘掄起了大鐵錘,石頭嘩啦一下就碎開了。
姑娘的老爹咳嗽了起來,被姑娘扶起來順氣。
看熱鬧的百姓們似乎感覺到了他們的生活不易,一文錢、兩文錢地扔了出來。
路小蟬拽了拽舒無隙的耳朵,低聲道:「無隙哥哥,你的錢呢?」
「腰帶里有些碎銀,是昆吾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