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蟬心里一緊,那種想要把舒無隙抱緊了,再用力咬住的感覺又來了。
「我會好好修行的!別說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我都會在你的身邊!」
舒無隙側過臉來,揉了揉路小蟬的腦袋。
「我願為蜉蝣,朝生暮死,只願這一夕朝暮,你都在我的身邊。」
路小蟬愣在那里,忽然竄了上去,用力咬住了舒無隙的耳朵。
舒無隙也不掙扎,抬起手來摸了摸路小蟬的臉頰。
「怎么了?還想吃點什么?」
路小蟬的眼睛紅了,鼻子也酸了。
「你又不是養豬的!怎么總是問我是不是要吃東西啊!」
「小蟬?你怎么了?」
「因為你說錯話了!」
「什么?」
「我特別特別的貪心!我不要只爭朝夕!」
「好。」舒無隙的手指抬起來,蹭過路小蟬的睫毛。
夜里就寢,路小蟬在舒無隙的懷里輾轉反側。
他一會兒嘆息,一會兒又仰頭去看舒無隙的下巴。
舒無隙摸了摸他的後腦:「怎么了?睡不著?」
溫熱的氣息落在路小蟬的額頭上,血氣一陣下涌,路小蟬立刻轉過身去,背對著舒無隙,整個人都蜷了起來。
「怎么了?」舒無隙的聲音清清涼涼的。
可偏偏落在路小蟬的耳朵里,就像燒了一把火。
路小蟬蜷得更厲害了。
「沒……沒什么!」
他伸手摳了摳被子,心里面癢癢得厲害,滿腦子都是那天晚上舒無隙親他的樣子。
他舔了舔嘴角,嘩啦一下轉過身來,往舒無隙的懷里鑽,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胸膛。
那里的味道真好聞,路小蟬想死了親上幾口。
「小蟬,你是不是熱?」舒無隙問。
「嗯……熱死了!」路小蟬抬腿把被子給踢掉了。
他就想貼在舒無隙的身上,可抱的越緊,他就越是心緒難平,身體里嘩啦啦流著的不是血,而是熱燙的蒸汽。
「心靜自然涼。」舒無隙的手指輕輕撥過路小蟬的額頭。
「誰說的美人在身邊還要心靜的啊!誰說的!」
路小蟬嘩啦一下坐起身來,氣鼓鼓地看著舒無隙。
「美人?」舒無隙緩慢地坐起身來,聲音里還帶著一絲疑惑。
發絲緩慢地沿著他的頸子滑落,路小蟬覺得喉嚨像是被烤干都快冒煙兒了,只想咬開了舒無隙的脖子,大口喝他的血。
「我難受,我睡不著!我心跳得稀里嘩啦!還癢癢!」
我想你親我!
就像……就像在蓬遠山那樣!
最好力氣再大一點兒!時間再長一點!
「許是豬血面里加了些陽參。你吃了兩碗,還把湯也喝干凈了,所以心里起了燥火。」
舒無隙輕輕拍了拍路小蟬的胸口,就像大人安撫撞了桌角哭兮兮的小娃娃。
路小蟬看舒無隙那清俊的模樣,特別是在陰影里若隱若現的柔和與雅致,路小蟬就想撲上去……看他慌亂,看他不知所措……最好哭出來!
「你才燥火!你還邪火呢!」
路小蟬也不知道是氣舒無隙這反應,還是氣自己沉不住氣,提起腳就在舒無隙的肩頭踹了一下。
「小蟬?」舒無隙側過臉,眼睛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