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還在計較昨天舒無隙太過分,要不是他最喜歡的腰帶都給燒沒了,估計自己還躺在榻上養著呢。
「小蟬,你怎么不說話?」
路小蟬冷著臉,把腦袋歪到一邊。
「是你說,喜歡才推倒的。」
老子現在不喜歡你了!
路小蟬摸了摸自己的腿,酸著呢。
「我也沒弄疼你。」
那是因為附骨衣差點燒沒了!
「你也喜歡的。」
路小蟬炸了:「你給人那樣捏著你能沒反應?」
舒無隙沉默了,良久回了一句:「你夜里經常碰到我……」
路小蟬差點把茶水噴出來。
自己睡覺不老實,喜歡滾來滾去,還喜歡架手架腳,難道說……
「哪里有經常……」路小蟬心虛地說。
「每天。」舒無隙回答。
路小蟬的耳朵尖一下子就熱了。
「那……那你怎么辦?」
「忍著。」
舒無隙回答的認真,路小蟬忽然覺得自己跟他生氣就是氣自己。
這時候,酒樓里的小二來上了一盆紅燒獅子頭,順帶介紹了起來:「本店的藕夾也是香脆可口!小公子要不要試一試!」
「我要吃藕夾。」路小蟬說。
「好。」舒無隙點頭。
「你以後不能那么摁著我了!我說了我要在上面的。」路小蟬絕對認真地說。
「我讓你在上面了。」
「你那是把我摁在上面!」
舒無隙垂著眼,沒說話了。
他從來都讓路小蟬覺得穩重且強大,好像沒什么能難住他,也沒什么能羈絆著他。
可這會兒,他的表情,卻讓路小蟬覺得心疼了。
「算了算了,也沒什么了不得的。反正以後不許再摁著我了!」
「好。」舒無隙點頭。
路小蟬也終於呼出一口氣來。
這時候,又有幾個章山派的弟子御劍從他們的床邊行過,好像是去哪里修葺被毀掉的民宅。
「無隙哥哥,這個章容修是真的要帶領章山派改邪歸正啦?」
當然,章山派只是囂張忘本了而已,「邪」倒還談不上。
只是如果路小蟬不出手點撥章容修的話,章山派不出百年必墮入邪道。
舒無隙抿了一口茶水,並沒有回答路小蟬。
路小蟬在桌子下面輕輕踢了舒無隙一下:「無隙哥哥,你怎么不說話?」
好歹也應該「嗯」一聲才對嘛!
舒無隙忽然開口道:「世間種種,皆是因果相連。今日章容修得到了你的點撥,卻不知道它日又要因為你這點撥付出什么代價。」
「啊……」路小蟬愣了愣,「我看現在章容修也不像個惡人了。我只是凈化了一下他的丹海,可沒想過要他因此而……」
「所謂代價,不一定是壞事,也許是他修道一途之中的試煉。就好像燁華元尊的『弄塵世界』,你選擇了『渡一物』。章容修將來也會面對自己的選擇。」
「哦……如果選對了,說不定能上到另一層境界?」
「這並不是我們的事。」
「嗯,當然。」
路小蟬胃口大開,又夾了一個藕夾,正要送入口中,卻沒想到舒無隙卻伸手點在了路小蟬的唇上。
「今日你吃了五個藕夾了,再吃下去不好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