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若我注定……願你永遠記不得我。」
那一日我所借的極光,和之前無數個日夜並沒有不同,所以你不用再仰望了。
莫千秋與路小蟬一起向上而去飛行了足足萬里,重巒宮卻始終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
「我們被重巒宮的虛空給擋住了。」路小蟬停了下來,以慧眼觀察萬里之下的邪陣,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
莫千秋見他停了下來,也低頭一看,震驚了。
他們才行了片刻而已,邪氣已經從無望之地上升而起,如同熊熊爐火,隨時都要燒上重巒宮。
「看來,我們會先一步被這邪陣煉化……」莫千秋皺起眉來。
「你們別管我了……先走吧……」虛弱的伏開口道。
「不管你?怎么不管你啊?沒有你誰來還莫千秋的清白?你西淵門下又要說他和魔都勾結了!」
路小蟬仰頭,閉上眼睛施展「辨靈」之術,在某個瞬間,他感應到了舒無隙的靈氣。
「無隙哥哥來就我們了!」
就在那一刻,天地倒轉,虛空重疊,縫隙之間,舒無隙的身影出現。
路小蟬大喜,御劍飛奔而去,伸長了胳膊,一把抓住了舒無隙,沖進了他的懷里。
無痕劍自行入鞘。
舒無隙低下頭來,緊緊抱住了路小蟬。
「差點就把你弄丟了。」
手腕上一緊,是鎖仙綾,那一刻舒無隙的呼吸心跳,再度與路小蟬連接了起來。
失而復得,竟然讓路小蟬百感交集。
從前他不喜愛任何的束縛,可現在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他心安喜悅了。
「無隙哥哥!我的劍開鋒了!我開竅了!」路小蟬攥著舒無隙的衣襟開口道。
舒無隙卻低下頭來,握著他的手。
原來路小蟬手指間被靈氣震傷的裂口還未復原,最深的一道,可見骨肉。
「疼嗎?」
輕輕的,帶著一絲內疚的意味。
「不疼!你快看看我的劍!」
路小蟬將劍鞘倒轉,無痕劍滑落而出,水光淋漓,似有刃卻無利。
「嗯。」舒無隙點了點頭,手指輕輕在無痕劍上彈了一下,「好劍。」
莫千秋帶著伏已經去了老遠。
「你們兩個要互訴衷腸,好歹等破了這邪陣再說!做活鴛鴦好過做一雙死鳥!」
路小蟬立刻拉了舒無隙,御劍而上。
無痕劍乃是至劍,一眨眼的功夫就追上了莫千秋。
「去哪里!」莫千秋問伏。
「去正殿……撞御邪鍾……」伏答道。
御邪鍾乃是警鍾,此鍾若響,便是告知天下,邪眾將要從魔都入侵現世。
莫千秋與路小蟬沖入重巒宮,西淵弟子立刻群起而上。
「誰人竟敢在重巒宮重地御劍疾馳」
莫千秋冷哼一聲:「你們西淵的劍宗都不認得了嗎?」
他拎著伏的衣領,眉梢一挑。
誰知道伏閉關千年有余,門下的弟子還真不認得。
「大膽!莫千秋你竟敢冒充我們西淵的劍宗!」
「莫千秋你這魔頭我們法寧師叔失蹤定然與你脫不了干系!」
說罷,這些弟子齊齊出劍,十幾道劍陣瞬間襲來,直壓莫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