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沉厚的靈氣匯聚於一柄劍中,順柔至極便是至剛。
「肇瀾君,你師父伏都罪告天下了,你不回去負荊請罪,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一路走到黑嗎?」
「這位仙君別誤會!當日我引千秋殿主出重巒宮,也是遵從師命!後來事情敗露,法寧師叔問我們師兄弟三人是願意跟他走,還是留在西淵和我師父伏一起被天下討伐……」
「所以你就選了跟你師父法寧走?」
「當時法寧對我和兩位師兄說,他有伏不配成為西淵劍宗的證據!只要我們三個拿到了這證據,就能回西淵翻盤!」
「你師父都卸下劍宗之位,誠懇的很,自願留在西淵鎮守御邪鍾。你那位法寧師叔所說的證據,應該就是淳寧君吧?」
「你知道了?是的,淳寧君親眼目睹了伏入魔,還被他毀了容顏,也是伏耗盡上一任西淵劍宗最後氣的見證人。只是沒想到師父心中邪魔已除,坦盪地將這些罪過都承認了,就算找回了淳寧君,也只是證明這些他承認的罪過……」
「對啊,又能如何?你那位法寧師叔也是真奇怪!如果他真的為了淳寧君好,就該送她去太凌閣!就算治不好她的臉,依昆吾的本事給她做個面具戴著以後能見人也成啊!」
「就是因為法寧師叔的舉動不合常理,我們師兄弟三人想要鬧清楚他到底在盤算什么,好將功折罪……於是假裝繼續跟隨他……終於被我們探知法寧師叔他想要干什么了!」
「他想干什么?」路小蟬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要將淳寧君送去太凌閣!」
「對啊,治病醫臉,可不就是要找太凌閣?可是昆吾還在西淵為伏調理內丹……」
法寧就是要趁著昆吾不在,他對太凌閣另有所圖!
「他是要拔了靈藤『千里嬋娟』啊!煉化成金丹,給淳寧君服用!」
這要是被昆吾聽見了,可別一口血噴出來啊!
「江無潮又是怎么一回事?」路小蟬冷聲問。
「江掌劍奉命追捕我等,但是我們事情還沒有辦完,法寧師叔又命我等除掉他!沉桀君繼續跟著師叔,我和青洚君只能出手……但是你看,我們都沒要江掌劍的性命!足見我二人是有意要放過他啊!」
路小蟬看了一眼江無潮。
確實,既然是青洚君和肇瀾君一起出手,要江無潮的性命是不難的。但是江無潮雖然受傷昏厥,可性命猶在,足見這二人確實手下留情。
「無隙哥哥,你說我們該怎么辦?青鳥傳書,叫昆吾趕緊回太凌閣?」
「那是自然。青洚君與你去了不同的方向,他意欲何為?」舒無隙問。
「他自然是要追上師叔啊。」
「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讓人辨別不清楚。」路小蟬歪著腦袋,打量著肇瀾君,「我們不能輕易信你,也不能不信你。」
「師叔去接淳寧君了,如果你不信我的話,也可以趕去太凌閣,怎么樣也會比師叔先到一步。」肇瀾君看起來十分懇切。
路小蟬看了眼江無潮,對舒無隙說:「也罷,我們就回一趟太凌閣吧。正好江無潮也需要養傷。」
舒無隙點了點頭。
路小蟬撤了劍陣,肇瀾劍立刻飛了下來,接住了肇瀾君。
「啊」路小蟬示意肇瀾君張嘴。
肇瀾君雖然猜到了路小蟬要干什么,為了表明自己所言非虛,立刻張嘴,路小蟬扔了一顆小葯丸進去。
「此乃『裂丹丸』,服用之後若七日之內沒有解葯……」
「我的丹元會裂開?」肇瀾君問。
路小蟬笑了:「是會裂開,所以你就要日日夜夜苦修,修補丹元中的裂隙。日日往復,只要你勤奮修行,修為是能保住的,就是在想要進,沒可能了。」
「沒想到千秋殿竟然有這樣的丹葯?」肇瀾君捂住自己的胸口說。
路小蟬樂了:「這可不是千秋殿的丹葯,而是太凌閣的!」
「這是太凌閣哪位醫修所煉?」
「離澈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