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門外那人先一步做出決定,一把推開門。
最先闖進眾人眼里的,是一襲翠綠衣裳,再者是此人腰間佩戴的高階仙劍,仙劍之上還系有一條金色劍穗,再往上移…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
此人一進來,屋內的空氣瞬間下降,大白青天滲的人直打哆嗦!
江殊殷心道:若是鳳翎宗給諸城升溫的時候有他在,人們的日子也不會那么難過了。
范赫生等人見了他,果真牙痛的厲害,紛紛對他道:「沈峰主。」
沈子冰冰冷冷,一言不發,僅僅是對他們點點頭,算是過打招呼,就直徑向沈清書走去。
齊玉焱本坐在沈清書身旁,見他過來,慌慌忙忙的讓位,生怕攔了他的路。
沈子並未坐下,而是恭恭敬敬的向著沈清書行了一禮,極有禮貌的喚了聲:「師父。」
沈清書點點頭,和煦道:「子你怎地來了這里?」
沈子一雙紫眸似有怒火,奈何當著家師的面只好壓制,語氣卻是藏不住的冰冰冷冷:「師父,曉宇在你們這里嗎?」
沈清書皺起好看的眉:「不在。」微微停頓一會,他又接著道:「曉宇不是在墜雲山嗎?」
沈子面色鐵青:「前段時間他趁著我忙,騎著追雲下山了。」
「去了哪里?」
沈子搖搖頭:「不知。我以為他是尋著你們來了,故此一路追來。」
江殊殷興許真的與他八字不合,一見他這樣正經就忍不住像曾經一般破了他的功底。
再加之想起肖昱說的那番話,以及他佩劍上那條金色的劍穗,江殊殷就越發克制不住心底的那股躁動。
想當年,到底是誰說他做的劍穗難看,死活不願意帶的?
又是誰成日里老說「就算你走了,還有師父陪著我,誰會想你」之類的話?
其實沈子是想他的吧!就是那種,明明心里很誠實,嘴上卻總說「不要不要」的那類人。當真想不到,與他竹馬竹馬一起長大的沈小師弟,竟然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啊。
還好重生了,若不然這么一個天大的秘密就塵封了!
對此,江殊殷靦腆一笑,扭捏著道:「沈峰主,你的心意我領了。」
眾人:「……」
沈子僵硬著脖子轉過來:「你,你說什么?」
沈清書無奈道:「薛公子……」請積口德。
齊玉焱:薛墨轅為什么每日都在花樣作死?
偏偏身為肇事者的江殊殷毫無斂,有一種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無私神。他百媚千嬌的看了眼沈子,只差紅了臉:「討厭~沈峰主怎么還要我說第二遍?不過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就勉為其難再重復一遍吧,我剛剛說,你的心意我領了。」
沈子似乎受到重創,猛地向後一退,才扶住桌沿穩住身形。
他的印象里,還從未有過誰這樣對他…哦不,是在江殊殷去西極之後。
而此人,顯然是喚醒他那些不好的記憶,不由黑了一張臉,冷颼颼道:「我的什么心意?」
江殊殷邪魅一笑,那股舍我其誰的霸氣,晃的滿屋子人心盪神怡:「這是你我之間的小秘密!」
自打江殊殷後,沈子再無見過如此惡劣之人,而此番也顛覆了他的認識:原來,這天下也有與江殊殷一樣的人!
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背過身無視他的存在。
可巧,原本他身後就是那幅巨大的畫,如今一轉更是直接面對。
同眾人一般,他也被此畫吸引,抬頭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