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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師是條魚 噩霸 1246 字 2021-02-03

方寒坦誠道:「不錯。不過諸位既然來了,想必也不趕今日的時間,有些事遲早我還是會說的,所以不妨先到怡源宗內歇息一日,我還有些債想找這位公子討一討。」

他說這話時,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江殊殷,似笑非笑,似氣非氣,叫人實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沈清書沈子有些驚訝的看了他們一眼,完全想不到會有這么一出。

算是當事人的江殊殷倒是顯得很悠閑,並沒有感到有多驚訝,只是對他挑挑眉,又對沈清書二人笑道:「無妨,我的確欠他一點東西,你們在此先歇一晚也好。」

耐心的等江殊殷說完,方寒又對沈清書行禮道:「淺陽尊,晚輩失陪了,還請您與沈峰主在此稍等片刻,一會會有人請你們到客房內歇息。」末了,他直起身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對江殊殷道:「請。」

江殊殷也不與他客氣,率先進去。

隨後方寒帶他在怡源宗內左拐右拐好一會,只差把江殊殷繞暈了,才見他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江殊殷見他「請」的地方是一處屋子,屋內空無一人,只有暖燦燦的陽光幽幽灑進,不禁會意道:原來早就設計好的。

說來,江殊殷是不欠他什么的。

可他明顯有什么要對自己說,江殊殷就不得不配合跟著來。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屋內,方寒轉身將屋門關上,似乎一下松了一口氣。仔仔細細打量他一番,才笑著眨眨眼,有些疑遲和不確定,聲線中有些激動和顫抖:「江,江殊殷?」

江殊殷立在金色的陽光內,從窗外射去的光輝,照得他墨色衣飾間的金色紋飾耀眼華貴。

被人認出,還是當年的一位好兄弟,江殊殷的內心很復雜。

兩人對立著,屋內寂靜一片。

許久後,江殊殷才負起手,昂起頭,輕輕道:「是我。」

此話剛剛落音,就到方寒一個大大的熊抱。

江殊殷被他撞的向後一退,還有些懵懵懂懂,就聽方寒打量著他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方寒眼中泛起淚水,痛罵道:「好個死小子,跳殘崖沒能摔死你,就連那么多長老前輩都封不住你,到底是上天眷戀,還是禍害遺千年?」

江殊殷答復:「怎樣都行。」

百年不見方寒還如當年一般,像是兄弟一樣重重握起他的手:「幾百年了,當初我們那一大群人如今剩下的沒有多少個了,大部分都修為不,沒能邁過瓶頸那一道坎,大限已到早就坐化了。」

想到曾經那一群熱情如火的笑臉,與自己干了不知多少缺德事的兄弟,江殊殷也感歲月匆匆,有些傷感,嘆息道:「歲月何曾饒過誰?」

略微一頓,他的笑容突然間有些發苦:「倒是你……我一來不敢相信你能認出我,二來認出我竟然還不反感,你畢竟,畢竟也是正道……」

方寒不等他說完,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揉揉鼻子:「世間正邪黑白,自古以來誰能說得清道的明?」

「就比如我打個比方,一個長相俊美卻滿口謊話,拋妻棄子,行為舉止叫人作嘔的人。他一生都在犯錯,只不過不是什么要命的大錯,可是這樣的人,你能說他就是一個好人嗎?」

「同樣的,一個相貌丑陋,品德良好讓人稱贊的人,他時常幫助其他的人,做了一輩子的好事,卻因一次沖動之下誤殺了一個人,如此你就能說他是一個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