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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師是條魚 噩霸 1240 字 2021-02-03

離破碎。

有那么一瞬間,江殊殷感到,頂天的,不再是他,而成了自己。

曾經是他為自己撐起一片天地,而今自己長大了,也是時候叫他休息,至於頭頂的天,便由江殊殷,親自撐起!

緩和的清清笑起,江殊殷的笑,總有沖散傷愁的神奇力量,真如天間熾熱的烈陽,晃的周圍的星空朦月都洗去一身哀霧,變得突然清晰柔和起來。

看著四周的景物,幽幽的夜風徐徐吹拂著,竟叫沈清書感到一絲冷意。然而下一息,一件雪白的外裳便倏地披在他的身上。

衣裳雖薄,可帶著那人溫熱的體溫,也能抵御風寒,甚至讓沈清書莫名的貪戀起來。

江殊殷的雙眸,亮的就似天間的繁星,璀璨的更似名貴寶石,在月色下散發著溫人的暖意:「有什么事不如與我說一說,一個人憋著干嘛?莫非還成了寶貝,怕我知道不成。」

一說話,又是那番不著調的韻味。有點霸道,有點頑劣,有點惡趣味。可終究還是成功沖散沈清書的淚意。

默默看他一眼,沈清書道:「無事的。」

江殊殷白了他一眼,一手猛然捉住他的手,緊緊的攥進自己滾燙的手心,強硬的牽著沈清書往前走。

沈清書的手掌微涼,被他牽進手心時,倍感不適,欲想掙扎甩脫,可豈知這人早發現他的意圖,竟拉得死死,任他如何也擺脫不了。

既然無法擺脫,沈清書便任他拉著,隨意跟著他走。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走過太極殿前的石階,行過靜墨湖的湖邊,最後走上彎彎的拱橋,矗立在拱橋上,看著履如平靜的水面。月色灑下栩栩銀輝,那些星星點點的光芒印在夜空里,就像是叢叢簇簇的銀蝶,在翩翩起舞。

江殊殷此時終於放開他,神態慵懶的倚在拱橋邊往水中觀望一陣,只見水面被半圓的月亮印得波光粼粼,晃著江殊殷水中的白色影子時,莫名的能感到一絲優美。

看了一陣,聞著湖泊兩岸襲來的陣陣花香,江殊殷終於打破沉靜。有些無奈,也有些寵溺,仿佛不知該拿眼前的人,怎么辦才好:「我說過的,不管今後發生什么,我再不會離開你。」

說到這里,他似乎很是無奈,連就著聲音也有些孩子氣的委屈:「可你不管怎樣,也該讓我知道些什么。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知道分寸,我可是你徒弟,你最愛最愛的徒弟,怎么連我都要隱瞞?」

沈清書低頭看著水中兩人的倒影,江殊殷見他不說話,幫他拉拉披在身上的衣裳時,不住的抱怨:「你知道我那么多,甚至小時候還看光我那么多次,你還忍心隱瞞我!」

沈清書唇瓣一動,似是忍不住想要反駁什么,可江殊殷偏偏要搶先在前:「你呀你,明明是做師父的,怎么現在比我小時候還不省心?」

若是沈清書不在這幻境之中,那他一定會仔仔細細把江殊殷看上一圈,最後淡定道:「你好意思和我提這個?」畢竟江殊殷小時候,那就是個混世魔王,皮得很!是以,關於這一點,沈清書再怎樣,也輪不到他來說。

可惜,現在的沈清書是身處在幻境之內。

微微動一動手指,他最後的防線還是被江殊殷成功攻破:「他,他走了。」

江殊殷睜大眼睛,了然道:「你說的是阿黎嘉?」

沈清書頭也沒抬,只是點點頭,江殊殷又猜:「這次的事,是他所做的?」

沈清書依舊點點頭。

輕輕一頓:「也就是說,三日前死的那些人,都是百年前鬧事斗法的那群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