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估計老板就是從水箱里撈出來沖沖,切吧切吧就裝盤了。盤子邊上擱著一小碟醬油。包秋秋將信將疑的夾了一筷子沾了醬油吃到嘴里,大呼過癮。這種原汁原味,海蜇脆爽微甜,怎一個醉人了得……
胥罡也吃了不少。身邊岳彥笠看出他懶得動手,筷子招呼的都是那種直接往嘴里塞不用去殼去皮的,不聲不響的悄悄剝了不少的海鮮放在他盤子里。
不是場合不合適,胥罡真想恣意把人揉在懷里好好親一通,簡直太暖心了。
宴席接近尾聲,胥罡去了趟衛生間。再回來的時候,桌上聊的熱火朝天沒人注意他,連岳彥笠都被紅姐拽著不知道說著什么。胥罡百無聊賴,恰好嘴巴有點干,順手拿過桌上一杯可樂仰頭灌了下去。
液體入喉這才察覺不對。晚了。
今天桌上酒水土洋結合。芝華士,伏特加,紅酒,啤酒,白酒,愛喝什么敞開了喝。
那一杯東西,胥罡沒猜錯的話,起碼混了三種以上的酒,還都是烈性酒。
原本是剛剛好愜意舒坦的七分醉,眼下一杯入了肚,那股酒頂著,像是星火燎原,一燒一大片。
胥罡酒量不差,可是他不能混酒喝。
正難受著,包秋秋跑了過來,聲音帶著驚奇:「哎我操,哥剛剛調的那杯舉世無雙跑哪兒去了?」
剛好岳彥笠回頭,馬上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跟紅姐低聲說了句什么,立刻跑了過來:「你怎么了?」
胥罡伸手扶住他的肩頭,低低的哼笑:「被包秋秋那小子坑了。」
包秋秋那杯酒是要害演出公司那個很跳的王副總的,結果陰差陽錯的,進了胥罡的肚子。
眼看著胥罡再待下去就要出洋相了,紅姐連忙安排司機送他們倆回別墅。
一路上,胥罡只覺得肚子里和著腦子里一起翻江倒海,各種想吐。
昏沉沉的靠在岳彥笠單薄的肩頭,眉頭一直痛苦的死擰著。
快到別墅時候,胥罡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叫停了車,蹲在路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岳彥笠擔憂的聲音就在耳邊:「漱漱口吧,就快到了。」
擰開蓋子的礦泉水瓶舉在眼前,胥罡漱了口,歪著頭直勾勾的看著身側滿臉憂心的那個人。
然後,他遲鈍的腦子都沒多想,單憑本能的,放肆的勾著岳彥笠的後腦,親了上去。
壓根忘了演出公司的小司機就在不遠處的汽車里。
折騰了好一番,總算回了房間躺在了床上。
神經末梢變得麻痹又遲鈍,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胥罡能聽到岳彥笠絮絮叨叨的話語,就是聽不清內容,可是出奇的覺得很安心。
他幫他脫了外衣和長褲,拿溫熱的濕毛巾耐心的幫他擦臉擦手腳,熟練的仿佛天生就會一般。
胥罡無意識的盯著他,目光一直跟著他轉。
總覺得這幅場景異常熟悉
隔著透明隔斷的浴室玻璃窗,胥罡看到男人彎著腰在搓洗毛巾。
現實和過去混淆了邊界。胥罡舔了舔嘴唇,沙啞的自言自語:「你還真回來找我了?」
有幾分清醒,有幾分酒醉的癲狂。
胥罡掙扎的從大床上爬起來,蹣跚著要往衛生間走。
恰在這個時候,男人拿著洗好的毛巾走出來:「你怎么起來了?頭不疼嗎?躺著去,我幫你」
胥罡粗魯的扯著對方的手腕,莽撞的拉到懷里:「你、你回來了?我跟你說,沒用!老子他媽的只喜歡岳彥笠一個!不對……還有流川楓!流川楓小混蛋,放我鴿子……」
男人的聲音仿佛隔著厚厚一層保鮮膜,悶悶的,無法觸及,帶著驚惶:「罡哥你怎么了?我是岳彥笠啊……」
「哈!」胥罡擰眉,特別不高興,手上加了力道,沒輕沒重的,幾乎是立刻的,眼前人疼的就變了臉色。
「你怎么還知道岳彥笠的名字?說!誰告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