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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彥笠整個人脆弱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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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是明天中午的航班。今天晚上,耿少校請客吃烤肉。

這片是他的地頭,他在這里傲然稱王。

包秋秋很明顯是只被套上嚼子的倔驢,乖乖的只能聽話。

聚餐的范圍當然很謹慎,岳彥笠偷偷的猜測,名單應該是包秋秋定的。

紅姐,胥罡,岳彥笠,包秋秋和耿迪,一共五個人。

耿少校開了輛七座商務車來接人,汽車堵在晚高峰的車河里,也不見開車人皺上半分的眉頭,岳彥笠想,這人脾氣和涵養一定很好。

過了很久以後,某次他跟包秋秋閑磕牙說起來,差點把包秋秋眼珠子嚇掉。

那家伙脾氣好?我操別逗了,那是你沒見過他把我吊起來揍的暴躁樣。

當然,包秋秋的誇張只能三七講二八聽,胥罡就說過,那是人家夫夫兩人的小情趣,關上門想怎么玩怎么玩。

話說回頭,耿少校選的地方相當遠,感覺上已經開出了城,最後停在一處看過去就是北方民居的土坯平房大院門口。連招牌店幌子什么的統統沒有。

岳彥笠驚疑的爬下車裹緊外套,眼瞅著耿少校熟門熟路的停好車,大步流星率先進了門。

二層小樓房門一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漢披著夾襖走出來,笑呵呵的看著幾個人。

耿迪瓮聲瓮氣的喊了聲:「聞叔。」

那位聞叔直點頭:「娃子們來啦?快進屋,上炕坐著熱乎熱乎。老婆子燉羊肉呢。」

稀里糊塗的進了屋,脫鞋上炕。岳彥笠稀奇的不行。

早兩年他去東北滑雪時候,出於體驗特色的安排,他住過一次火炕,跟這差不多。可是這里明明是西北。

聞叔叼著煙卷進來:「喝什么酒?瀘州老窖?」

耿迪抬頭看著紅姐他們三個,客客氣氣的問,壓根沒搭理包秋秋:「喝白的暖和暖和?」

岳彥笠給昨晚的頭疼嚇怕了,老老實實的:「我喝瓶啤酒,不好意思酒量不行。」

大炕上支了一張四方的矮腳桌,看上面斑駁的痕跡,有些年頭的老貨了。

耿迪脫了外套,只穿了件軍綠的襯衫,一邊倒酒一邊給幾個人釋疑:「聞叔家不對外開門做生意,聞嬸早幾年在l市黃河大酒店做大廚,退下來之後閑不住,偶爾有慕名來的,家里也就擺桌開席了。算是別人說的私房菜吧。」

聞叔端著一大盆熱氣騰騰的羊肉上來:「強子昨個打電話還說哩,說他兄弟請客要吃頓咱這地道的西北菜。我都不曉得,是你耿娃子過來。」

等聞叔出了門,耿迪才端了酒:「強子是我們政委,特別仗義個兄弟。」

菜上的很快,瞅著都是大份的家常菜,卻是色香味俱全,勾的人垂涎三尺。

三斤左右的黃河大鯉魚,魚皮炸過很入味,偏偏魚肉又不老,鮮嫩可口,能吃出那股野生魚緊致魚肉的纖維感覺。

黃燜羊肉里面加了粗粉條,特別有嚼勁。

這邊酒杯才端起,聞叔又托著一個大號鐵盤子進來,上面串好的羊肉串牛肉串,濃郁的孜然粉和辣椒粉的味道飄盪在空氣中。岳彥笠眼尖的看到包秋秋幅度很大的吞咽了下口水。

「先吃著,後屋老婆子還做著呢,快的很。」聞叔擺擺手拒絕了耿迪的邀請,硬朗的腰板挺得筆直,笑呵呵的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