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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前,胥罡難得多說了幾句。

「感謝這段時間大家的支持,我很滿足。歌友會在兩個月前從b市開唱,到今天在這里結束。姑娘你別哭,」胥罡笑著沖著左前方一個泣不成聲的歌迷小幅度擺擺手:「有你們在,搖滾永遠不會結束。漫漫長路,旅程是他鄉,回頭眷戀的,永遠是歸途。最後一首歌,有請我的好兄弟劉洋一起,故鄉。」

聚光燈一晃,舞台邊上赫然搬上了一架三角鋼琴,劉洋一身帥氣修身黑西服白襯衫坐在那里,神氣活現。

「來,一起唱,別客氣。」劉洋試了幾個音,笑笑的湊近話筒:「誰還不是個小王子呢。」

流暢的琴音從指間傾瀉而出,整個體育館鴉雀無聲,只有晃動的燈牌和抹著眼淚的妹子。

「天邊夕陽再次映上我的臉龐,再次映著我那不安的心,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涼,那無盡的旅程如此漫長……」

舞台上,投影幕布緩緩放下,眾人不明所以,卻是激動萬分。

胥罡也不知道,目光轉向台下紅姐的時候,只見女人胸有成竹的笑著比劃了個ok的手勢。

間奏時間,劉洋拎了把吉他從鋼琴那邊走過來,站到胥罡身邊。哪怕他的小身板比胥罡矮了半頭,那種並肩作戰的兄弟情誼卻看的令人溫暖。

人群中起了騷動,排練中該過去的間奏再度重復。

胥罡回頭,投影幕布上剛好閃過雪花點,映出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孔。崔岩。

「嗨,我是崔岩。」男人斜斜靠坐在床頭,看得出是特意換的藏青色帶白點的襯衫,清朗的聲音帶著點久病的虛弱,笑容卻是溫潤如昨,像個小太陽:「話癆與啞巴樂隊的吉他手崔岩。」

台下的歌迷有人嗚嗚哭出聲,喊著崔岩崔岩我們永遠愛你。

「知道罡子辦歌友會,我特別替他高興。雖然很遺憾不能到現場去支持,可是我們兄弟的心永遠連在一起。」說到這里,崔岩停頓了一下,看得出他的情緒也有點波動:「不管過去多少年,也不管經歷多少困苦,我會一直記得那些在一起唱歌的日子。話癆與啞巴樂隊永遠不曾解散,只是各自踏上了新的征程。加油,罡子。」

崔岩說話的畫面淡去,投影上閃現的是一幀幀寶貴的照片。

十八-九歲的幾個大男孩,抱著吉他夾著香煙,或坐或站,滿臉的桀驁不馴。那是話癆與啞巴樂隊成立的第一年,他們推出的主打歌曲同名專輯《黑太陽》,一炮而紅;

b市街頭的斑馬線上,胥罡跟崔岩走在前面,黑西裝牛仔褲,帥的張揚跋扈。後面包秋秋不知道在說什么,駱駝笑的直不起腰,長發飄在風中。大兵戴著墨鏡,酷酷的跟在最後;

酒吧里演出的瞬間,燈光打在胥罡頭頂,照出男人剛硬的臉部輪廓,有汗珠掛在下巴上,要掉未掉,性感異常;

還有演唱會的舞台照。包秋秋伴唱興奮了,直接脫下了t恤揮舞在頭頂,露出一身可憐小排骨的定格,好笑更令人懷念;

還有……

胥罡眼睛紅了,緊抿著嘴唇克制著情緒。

包秋秋哭了,鼻涕眼淚的不管不顧,簡直哭成了個慫包。

那是我們的青春,是不敗的記憶,是無法復制的昨天,是回不去的單程車票。

台下的歌迷更是情緒失控,幾乎沒有不哭的。連四十多歲的爺們兒都嚎啕著,狼狽的用手掌捂住眼睛。那些懵懂的只是沖著劉洋來的孩子們都安靜的放下了手里的條幅和牌子,默默的看著屏幕。

「我是永遠向著遠方獨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愛人,在異鄉的路上每一個寒冷的夜晚,這思念它如刀讓我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