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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郁並未多說,只道:「堇兒是本王親自迎娶的王妃,日後府內大小事務,全由他來做主。」說完便將人拉入始終空著的正堂主屋,補上一紙婚書,身份就此落定。

徐風堇對著婚書逐字琢磨,存放起來,又去花廳坐下,與趙郁同桌喝茶,他道:「王爺還沒告訴我,該如何做好這個王妃,又要怎么應對屋外那五位美人?」

趙郁道:「正妻該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徐風堇道:「我怎知道正妻該做什么,我可是第一次成親。」

趙郁想來也是:「是我疏忽了。」又放下茶碗起身:「王府規律繁多,待會讓程喬送來家規,你一一研讀,日後也好方便管事,你我之間,還如路上那般就好,私下我你規矩,但府里人多嘴雜,當如何做,你自己拿捏。」

入夜前,程喬送來幾套衣裳以及一本泛黃家規,徐風堇洗漱完,倒在床上,將書扔給岑靈,讓他讀給自己聽。

多是些繁文縟節,聽得徐風堇昏昏欲睡。

「寬行待人,謙卑自律,修身以德,重禮,重禮……」岑靈突然停下,徐風堇打著哈欠問他:「怎么了?」

岑靈把書舉起來道:「是書頁掉了。」

徐風堇瞥了眼:「不用管它,繼續吧。」

岑靈點點頭,接著讀:「重禮尊夫,每日卯時三刻,需給家主敬茶問安。」

「敬什么?」徐風堇「騰」地坐起來,拿過家規翻了又翻,將那張掉了的紙與前後字跡對比許久,沒發現異樣,才扔到一旁道:「算了算了,不讀了,睡覺。」

次日天還未亮,岑靈便起來幫徐風堇穿著洗漱,選了件仙鹿絹花的青白長袍,腰間是一抹水藍長帶,配上蓮花銀鎖,束發於頂,簪支玉釵,端端一位清雋少年,眉目如畫。

「是不是太嫩了點?」徐風堇也有二十,並不小了。

岑靈驚艷道:「阿堇怎么都好看。」

趙郁住外宅,一早醒來,又換上那日穿得銀白長衫,手里一把剪刀,正站在院內修剪兩月未曾照顧的蘭草白芍。

程喬端著茶盤,偷偷摸摸打個哈欠,終於等得卯時三刻,徐風堇由門外進來,乖順地行禮問安。

趙郁接過他倒得茶抿上一口,眼中帶笑:「昨晚睡得可還習慣?」

徐風堇進門時看到不少侍衛,想說不習慣,他往年日夜顛倒,從未起來這么早,話到嘴邊又改成:「睡得很好,多謝王爺掛心。」

趙郁笑意更濃,握住的他手輕輕拍了拍:「日後還要辛苦王妃。」

??徐風堇說:「都是我該做的。」待人走後,趙郁將剪刀放在程喬的茶盤上,去了書房。

如此幾日下來,徐風堇總覺得哪里不對,他又讓岑靈從頭到尾讀了一遍家規,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東西不通?」

岑靈疑惑,翻了翻:「是有些不通,但既然家訓這么寫,也應該不會錯。」

「迂腐。」徐風堇把書卷成一卷兒敲他腦袋:「誰告訴你書上寫得就全對?」

岑靈不解:「可是字跡無差,又怎會錯呢?」

徐風堇逐頁翻開,開始也覺得字跡無差,可幾日下來,那幾位旁人送給趙郁的側妃沒半點動靜,按理來講,他初來乍到的,沒人問安,也得來人找茬,當然別人不來找他,他也樂得自在,只是瞧不上他,怎連趙郁都瞧不上?那幾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偏就他一個人每天早起,福禮問安?

書脊被壓得平平整整,待翻到某頁瞧著書縫里泛白的細線,徐風堇才哼笑兩聲,拿起扇子猛搖幾下:「叫什么趙郁,叫趙記仇得了。」

第二日,徐風堇起得異常早,親自泡好茶,讓岑靈端著隨他一起去了外宅。

趙郁依舊一襲白衣,逗弄著掛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