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郁道:「也是不難,不知王妃可否讀書給本王聽?」
徐風堇聽到讀書就開始頭蒙,他道:「王爺是高看我了,我雖然聰慧過人,識字極快,但也看不懂經文啊。」
趙郁細心道:「無妨,王妃不認識的字,本王教你。」
徐風堇瞥了眼湯葯道:「那王爺的葯,是喝還是不喝?」
趙郁爽快:「自然要喝。」
這也算是交換,吃過飯,徐風堇便有模有樣地捧著經書給趙郁讀,只是他十個字里有九個半看不懂,邊讀邊問,漸漸局勢一轉,就變成了趙郁讀給他聽。
春困夏乏,炎夏雖還未到,但有趙郁低低柔柔的在耳邊念經,還是讓徐風堇困得眼皮打架,他盯著桌上的那碗湯葯只覺得大腦漿糊一片,最終架不住誘惑,趴在桌上找周公撲蝴蝶去了。
趙王爺單手拿著書卷,將那碗經歷漫長等待涼透的葯汁端起來,走到院外環顧四周,見青板小槽旁有幾株小花,便一股腦將褐色葯湯子全數倒進土里,肥沃土壤,增加養分。
徐風堇一覺醒來,已過申時,他晃晃麻木手腕,見桌上只留空碗一支,便問早已經挪到床上看書的趙郁:「王爺把葯喝了?」
趙郁說:「自然。」
徐風堇想來趙王爺這么大人,也不會為了不吃葯而耍心眼,當下就信了,如此三日過去,徐風堇半夢半醒地學完一本經書,卻發現平常煎葯的水池旁開得嬌艷小花,莫名枯敗。
他心道:奇了怪,這個時節院落周圍的花木繁盛,生機勃勃,嫩草藤葉恨不得攀爬到水竹桿兒上好一番纏綿悱惻,怎還會枯死?
徐風堇蹲在地上琢磨,捏起地上的濕潤土壤,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噗」地笑出聲來。
又過一日,趙王爺照舊柔聲讀書,那嗓音溫溫潤潤像塊上等玉石挨著心口,熨熨貼貼的煞是舒服,午後日頭從茅舍竹窗照射進來,徐風堇趴在桌上將要昏昏欲睡時,狠狠掐了一把自個兒的大腿根,疼得他差點露出馬腳。
趙王爺嚴謹,徐風堇趴下將近一個時辰,他依舊不緊不慢緩緩讀著,可苦了徐風堇的大腿根,不用看怎樣光景,無論如何也是青紫一片。
這仇徐風堇記在心里,想著趙郁再是周密,一個時辰也該夠了,他靜待趙王爺起身,將人抓個現行,再嘲他不如三歲孩童。
想想疼也不覺得疼了,側耳聽聽動靜,趙郁終於拿起了葯碗,徐風堇本想等他出門偷偷跟上去,卻聽「咕咚咕咚」幾聲,湯葯下肚。
他猛地坐起身,只見趙郁正皺著眉頭擦著嘴角,見他醒來,一臉驚訝:「王妃今日怎么醒得這么早?」
徐風堇裝睡許久,站起身盯著葯碗,跺著又疼又木的雙腿,皮笑肉不笑地說:「王爺為了逗我,也是煞苦心。」
趙王爺一臉無辜:「本王好好教王妃讀書認字,怎么又變成逗你?王妃可不要隨便冤枉好人。」
徐風堇轉頭要走,趙王爺從懷里掏出幾個小巧瓷瓶,站起來交到他手上,忍笑道:「王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