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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沒有旁人,便點了壺上好的華山雲霧,算是做和,邵山親自給幾人倒茶,互敬幾杯便道前事作罷,桌上依舊談著無用之事,花鳥市的翼雀哥兒,古玩街上的真假字畫。

傅源是禮部侍郎之子,他道:「我上回瞧見了一副《樂鼓簪花圖》,上面畫了位仙女真真美艷不可方物,淡濃墨衣袂翩躚,柳眉鳳眼顧盼生輝,生生美得我楞了神,就是紙質泛黃,像是沒仔細裝裱,面上有不少霉斑,怕是買來也不好修復。」

山忙問:「真像你說得那么好看?」

傅源道:「我還能騙你不成,真真好看,不過看那畫作年紀怎也要上百,估摸是前朝的物件,若不是毀得太差,霉味又大,我便了天天看她。」

山不滿道:「沒你逗什么悶子,說得這么活靈活現,我們幾個也瞧不見,誰知道你有沒有誇大其詞。」

傅源:「嘿,我還能騙你不成?對了對了,光看眉眼還有點像咱們郁王妃,若王妃再柔美些就更好了。」

山道:「當真那樣好看。」

"自然。」

「那我也不稀奇了,回頭去七爺府上看嫂子去。」

陳子恆原本還有心喝茶,聽山說完臉上又耷拉下來,尖刻道:「他一個小倌如何跟畫中人比。」

山道:「怎就不能比了,全都好看,拿出來比比又有何妨。」

「傅源說畫如仙子,你拿一個下九流跟仙子比你當他是什么東......」

「子恆。」陳子恆話沒說完,趙郁便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叫他一聲。

陳子恆抬眼,剛好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此時的趙郁也說不出哪里不同,可依舊讓陳子恆背脊發涼:「......王爺。」

趙郁道:「上次風雨亭本王不是隨便說說,我不管他是什么出身,是勾欄院里說彈賣唱的,還是走江湖雜耍賣藝的,他今日既然做了郁王王妃,便本王的夫人,這話本王不想再說第三次,若子恆確實不想與本王結交,日後再聚,便不必來了。」

趙郁並未動怒,也不如上次那般大打出手,端端坐在原位,光風霽月高潔闊朗,卻一字一句,不容質疑。

第32章玄機

此時剛剛入夜,郁王府內除去幾聲蟲鳴,寂靜無聲,時而有侍衛巡邏走過,看似松松散散卻每處都防守森嚴,趙郁多年只留了程喬一個隨身奴才,其他婢女下人都住在別的院子,這會兒外宅人去樓空,只有回廊上幾盞燈籠搖曳照明,下人看著時辰將近,便去屋里將油燈點上,以防著主人回來摸黑,待燈光亮起,這才看清趙王爺的起居室,竹葉鏤空的圓光罩,雕刻美的多寶閣,靠窗是黃花木塌,牆上掛著字畫山水千里江波,床桌間還隔了四扇水墨屏風,寬雅素凈。

下人走後,院內躲藏的兩道身影偷偷摸摸地邁進門去,不是旁人,正是一天沒露面的徐風堇和岑靈。

岑靈像是抱著什么東西,擋住了口鼻,說話有些發悶:「阿,阿堇,咱們這樣不好吧......若是王爺回來見了,生氣了該如何是好?」

徐風堇帶他進了內室,讓他將東西放在床上,又親自動手藏好地方,說道:「他若生氣我便哄他,但我想他一定不會生氣。」

岑靈道:「阿堇為何如此篤定?」

徐風堇拾好,四顧房間,最後停在某處,彎彎眼睛道:「先不告訴你。」

趙郁從迎仙樓回來已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