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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堇道:「王爺怎這樣無趣,你問我一句又當如何?」

趙郁道:「那本王若是想知道,王妃會不會說?」

徐風堇沒做猶豫道:「自然會說,往後我有什么事情,都不會瞞著王爺。」

趙郁道:「那便說來聽聽,本王仔細聽著。」

徐風堇見趙王爺並不配合,鐵骨錚錚地把書遞過去,讓他自個兒看,又趁著趙王爺翻閱那會兒功夫,將地上的枕頭被子撿起來放在床上鋪好,書里果然不是劉秀才的小說,而是一幅幅草圖組成的曼妙舞姿,畫得不是多好,但能看清姿態,腳下踩鼓,漣漪生姿。

趙郁抬頭:「這是......」話沒問完又吞咽回去,方才還在眼前的徐風堇早已經脫鞋上床,此時單手撐頭側身而卧,笑著為他解疑:「這是我娘跳舞時我爹跟著畫的,他能畫成這樣想來也苦練許久,果真我家里沒有一個能文的,幸好我娘會舞,上面的那支舞可是她獨自琢磨出來的,別看畫上簡單,跳起來可別有玄機,當年余三娘開了南館就讓我苦練這玩意兒,不知搶了多少生意。」

趙郁問道:「那為何要用旁的書皮包上?」

徐風堇挑動眉眼,拍拍床榻,隔了幾步之遙還偏要遞送秋波:「這可是我們徐家的秘密,王爺若想知道,便上床來,我趴你耳邊,偷偷告訴你。」

第33章扭轉

徐家能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趙郁早就查過,除了徐風堇他娘艷絕全村,其他都平平無常,徐風堇年少時算是坎坷,從小在南館生活,當了幾年頭牌,住最好最大的房子,十二那年被人占了便宜准備跳河,往後的日子卻並不艱難,他本身性子厲害,再加上個不好不壞明著暗著給他撐腰余三娘,余三娘寡婦一個了無牽掛動輒就是拆牌坊砸店,鬧到官府也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潑婦架勢,嚇得整條清樂坊加南北斜街都沒人敢給他罪受,聽說平時待客也是,若是遇到好拿捏的客人占他便宜他便可勁兒欺負,若是碰到硬石頭他也懂得迂回周轉讓自己全身而退,雖然後幾年沒少挨三娘的打,但也樂得自在,徐風堇在臨安城的煙花巷里算個異類,畢竟哪家勾欄紅院的頭牌都是婉約溫雅才華橫溢,全是按著大家閨秀富貴公子的方式培養出的一眾清倌,個頂個的出類拔萃,有的甚至比閨中小姐還大方得體,單純害羞……

對了,清倌?也就是說……

趙郁思量半晌,將書放在棋盤之上,時辰不早,床不能不上,覺還是得睡,徐風堇見趙郁走來,本以為他該像之前一樣與自己約法三章,正准備打個滾兒裹上被子躺平,卻見趙王爺沉吟片刻像是難以啟齒道:「王妃也知道本王並沒有經歷,若是待會有什么不妥,還請王妃指點一二。」

徐風堇登時一愣,翻轉的腿懸在半空顯得十分滑稽,眼見趙郁動手摘下腰間玉佩為自己寬衣解帶,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又瞬間調笑起來:「王爺想讓我如何指點?」

趙郁里衣未退,斜襟半敞漏出肩骨胸膛,附身徐風堇之上將他壓在身底,沉聲道:「王妃想對我做什么,便指點我什么。」

徐風堇狐疑地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從衣襟滑到脖頸,他從第一次喂葯便發現趙郁對床上這事兒十分嚴謹青澀,他心眼比不上趙王爺多,自然得靠行動扳回一成,再加上後來確實對趙王爺動心,更是覺得他時而露出的窘態可愛非常,可若動起真格的,又有些猶豫,並非他不想與趙郁親近,而是他......

徐風堇手上並沒有停,指腹下是趙郁緊綳的背脊,可無論身體如何反應,趙王爺面上都是坦然自若,想來這次有備而來,並未感到羞怯,他盯了徐風堇半晌,見他瞳仁微轉,滿目風情,手上卻猶猶豫豫未見真章。

趙郁從未在意徐風堇是何出身,到是忘了這么一茬,果然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