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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拎著兩壇上等的秋露白漿,這酒味甘香醇,口感柔潤,不烈卻濃,正合他的口味,才想著進屋邀趙郁一同喝酒,卻見石桌樹下已經站著一人,月袍寬袖發髻簪冠,光看背影便覺風姿清雅臨風玉樹,徐風堇看了半晌,正待開口,那人已然回頭,正是月下賞花的趙郁。

趙郁見他手上的兩壇酒,問道:「王妃這是去哪了?」

徐風堇上前,將酒放在桌上道:「去酒窖討來兩壺好酒,打算和王爺對飲觀星。」

上次賞月就沒賞出個好,這次觀星又要如何?趙郁並沒想到徐風堇見他是這種反應,莫非現在不說,是要與他酒桌對持?還是要當作無事發生?估摸後者是不太可能。

徐風堇也覺得今日的趙郁十分不同,臉上一幅早有准備的模樣,難道是能掐會算,知道他要今晚下套?不可能,趙郁再厲害,也不能隔空猜心。

兩人各懷鬼胎,相對一笑,心中卻同時道:笑得這樣好看,想來是沒安好心。

第49章醉酒

說要觀星,兩人便一同入座,徐風堇給趙郁倒酒,閑話道:「我今兒個去拿酒時路過廚房,看見廚子正在做月餅,王爺往年都是如何過中秋的?」

趙郁道:「若是陛下邀了便去里,若是沒邀,便獨自在府上喝喝花茶,看看月亮。」

徐風堇笑道:「那往後我便陪著王爺一同喝茶看月亮。」又嘆氣道:「以前在南館大家伙也聚在一起吃酒賞月,那地方大多數人無家可歸,有些是自個兒選的,有些是生活所迫。沒家人,也不願意把身邊人當做家人,畢竟賣身賣藝的行當,有些連自個兒都瞧不上眼,更看不起一起做下賤事的同行們,還有許多更是破罐子破不再把自己當人,有時我便想,我若沒有遇到恩公,就算沒死,估摸也活不出人樣。」

他這恩公二字說得模棱兩可,本意是想先說些往事,試探試探,看趙郁會不會露出馬腳,卻不想趙郁以為他知道真相,閑聊全當敘舊,話里話外滿是感激不盡,恨不能下句就要扣頭,跪謝他的大恩大德,趙郁心中不滿,便道:「是王妃自個兒活得透徹,並非旁人三言兩語,就能將你本性改變。」

徐風堇搖頭道:「我那時還小,懂什么道理,必定全是恩公的功勞。」

趙郁皺眉道:「王妃自謙了,幾句話而已,並沒有多大作用。」

徐風堇自斟自飲,執意道:「有用有用,我能到現在這個份兒上,全靠恩公當年。」又道:「對了,恩公那時還說要做我的朋友,也不知如今忘了沒有,若日後還能與我做個交心朋友,再好不過。」

朋友?趙郁臉色一變,險些將手里的剔透白玉杯扔到地上,心道:占我便宜,偷我真心,竟還要與我做朋友?可真是想得美。

徐風堇每說一句都觀察趙郁有何變化,本想等他有所不備見縫插針,可趙郁今日還真是有備而來,不僅話少,還十分嚴肅,並且不胡亂喝酒相當謹慎,徐風堇心道果真如此,不禁誇贊自己料事如神,連給自己倒了兩杯白酒下肚,人常對醉鬼沒太多防范,若他裝醉套話,不信趙郁還不就范。

倒時是不是恩公本人,還不手到擒來?只是郁郎的臉色怎么越來越黑?算了多喝一點,得露餡。

趙郁把玩手中酒杯,沉吟許久,八年過去徐風堇仍對那晚記憶猶新,估計閑來沒事就光想如何報恩了,若想讓他心中這份恩情消淡,想來也不那么容易,除非……

趙郁闔了闔眼,暗自嘆氣,誰能想到他堂堂郁王,鳳子龍孫,竟然要……竟要……趙王爺緩了緩,垂眼看向杯中明月,猶豫片刻,最終站起身走到徐風堇跟前。

徐風堇此時已經醉眼朦朧,將自己灌得東倒西歪,他晃晃了頭,看起來有些呆怔,抬眼見到趙郁,喃喃叫道:「郁郎……」

趙王爺輕撫他的側臉,溫聲道:「以前的事情,咱們暫且不談了,當年不過是隨手搭救一把,不必掛心,今晚月色……」

話沒說完,徐風堇便疑惑問道:「郁郎……搭救了誰?」

趙郁一怔,心中存疑,迂回道:「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