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試圖推脫：「我可以口頭描述，這些器材沒有辦法測試到我的極限。」

托尼斯塔克的堅持在外星人一掌捏碎特質握力器的那一刻選擇了讓步。

於是大家排排坐在會議室，由隊長問，克拉克回答，鷹眼記錄。

隊長禮貌的詢問：「可以開始了嗎？」

克拉克點了點頭。

「首先是速度，你的速度很快，我的四倍視力甚至沒有看到殘影。」

克拉克其實很久沒有測試過自己的速度極限了，在黃色太陽的照射下，他的能力時刻都在增長。他回憶道：「在很久之前，我的速度就已經很接近光速了，現在應該更快一些。」

他獲了一堆驚訝的眼神。

鷹眼一攤手：「我絕對不要和這家伙作對手，我發誓。」

紅女巫有些出神，她的弟弟快銀一樣擁有極速，只是他暫時離開了她的身旁，不然他會很高興的要求比一比什么的。

「然後是力量。」史蒂夫說：「我感覺得到，雖然不太確定，但是……你在克制自己？」

「……是的。」氪星人露出一個有些傷感的微笑：「我很擅長這個。」

「我十六歲的時候得到了這些能力……這個世界對我來說脆弱的就像玻璃，我還擔心過會一腳踩穿地球什么的，如果我不控制它，後果很難想象。」

「……。」

世界寂靜了一分鍾，然後傳來鋼鐵俠嘶啞的聲音：「這不是一個有趣的玩笑，伙計。」

克拉克：「是的，當然，我沒有開玩笑……我只是覺得我需要再坦誠一些？」

可怕的沉默在蔓延，所有人的脊背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這幾乎是下意識的。

就像去動物園看獅子，即使在主觀上知道這只獅子被關在籠子里，沒有辦法傷害你，但在它咆哮和展示力量的時候你仍然會不由自主的戰栗起來。

克拉克的眼神依舊溫柔，他對這種氣氛並不陌生，即使他拯救過世界，也不能改變他是一個擁有超過人類接受極限的外星人的事實。

他曾經害怕這個，但後來他接受了。因為他已經擁有了世間最可貴的感情，瑪莎，還有他的戰友，他的搭檔蝙蝠俠。

瑪莎教給他愛與責任，而布魯斯帶他走出困境。

如果他還對人類抱有美好的認知，那么這很大一部分都來源布魯斯。

這位黑暗騎士偉大而孤獨的靈魂讓克拉克深深的為他著迷，他英俊又強大，正直又高傲，盡管他總是在詆毀自己（無論是哪一個）但他永遠是克拉克見到的，人類最美好和充滿希望的一面。

一只溫暖的手伸了過來，然後按了按他額間的小卷毛。

克拉克疑惑的看過去。

托尼已經回了手，他不自在的轉過了頭：「這是什么？特意做的造型嗎？這讓你看起來就像只金毛之類的。」

他和布魯斯真是驚人的相像。這不是說他們的外表，（雖然他和布魯斯一樣都是毒舌又高傲的花花公子來著）而是他們都擁有一個溫柔的充滿了自我否定和毀滅傾向的靈魂。

矛盾而又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