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開門的是冬兵，他本來一直保持著普通的「我不高興」臉，但是在看到克拉克之後，氣壓刷的降低了八個度，握著門把的手陡然用力，直接爆起青筋。

克拉克：！！！

怪不得需要留院觀察，這個神狀態果然不太穩定！

冬兵綳著臉掃他一眼，側身讓開一點空間：「進。」

雖然他說了進，但是他的眼神讓克拉克覺得他可能更想把門板拍在自己的臉上！

可憐的克拉克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他安慰自己：大概是被腦控後吃胖了十多斤心情不好，果然長胖這件事就連冬日戰士都沒法接受，更何況他全胖在臉上了呢。怪不得布魯斯長胖後脾氣壞了那么多……說起來，他復活之後還捏過布魯斯的臉，雖然圓潤了一點，但是手感真的很棒，而且布魯斯的肌肉似乎沒被這點增加的體重影響，他的蝙蝠衣穿著還是很合身。

克拉克回發散的思維，默默的帶上門。他跟巴基並不算熟悉，滿打滿算也就是捏暈他兩次的交情，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官方式的尬聊一下：「你感覺怎么樣？認識我嗎？」

巴基冷冷道：「超人，史蒂夫的隊友。」然後他面無表情的補充：「打暈過我，兩次。」

還把我逮貓似的拎起來，還公主抱，還牽手，簡直gay到布魯克林小王子炸毛。

克拉克：……

你這樣聊天就不太友好了！

巴基似乎已經跟查爾斯溝通過了，他沒有立刻要求見史蒂夫，只是對克拉克簡單的陳述了自己目前的狀態，就沉默的坐在了一邊。

克拉克注意到他灰綠色的瞳孔里混亂又茫然，他盯著自己的金屬手臂看了很久，最後垂下了頭，任由深褐色的亂發落下來遮住了他的臉。

他的記憶還需要好好梳理，在史蒂夫沉眠的七十年里，他成為了九頭蛇的冬日戰士，經歷了太多不堪和血腥的過去，曾經的二戰英雄變成了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他需要時間來重新接受自己，或者毀滅，或者救贖。

這幅姿態孤獨而又悲傷，克拉克忍不住道：「你還好嗎？」

巴基沒理他。

克拉克想到他的遭遇，冬日戰士給九頭蛇那種能用變種人做克/隆實驗的恐怖組織當了許多年的武器，手下無辜的性命不知有多少，現在這位本以為自己為二戰獻出生命的士兵恢復了自我意識，其中的悲痛和自我厭惡又有誰能體會呢？

克拉克沒有說話，他默默的退出去，為這位受盡苦難的士兵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這是一位堅毅的士兵，他是美國隊長曾經的戰友，經歷過艱難的二戰。他不需要同情和憐憫，也不需要開導和幫助，他會自己走出困境，面對自己將要承受的一切，而他的隊友會一直站在他的身旁。

克拉克用復仇者專用通訊器給史蒂夫和托尼分別發了信息，最後詢問史蒂夫是否需要來看看他的戰友，雖然他們最遲三天就會回去，但是史蒂夫對這位戰友的重視程度怎么看也不像能夠等三天的樣子，要不是他還需要和弗瑞構建和指定復仇者發展框架，他肯定會要求一塊來。

到史蒂夫遺憾拒絕的短信，克拉克關上通訊器，已經被規律飲食的超人摸了摸小腹，決定先回去用個晚餐，按照他的速度絕對不會超過十分鍾，不會有任何問題。

他飛上高空，路過變種人學院門口的時候順便低頭看了一眼，羅根和斯科特已經返回學院，此時正被鳳凰女堵在查爾斯教授的辦公室外。

氣勢十足的鳳凰女抱著手臂冷冷道：「不聽指令擅自行動，什么准備都沒有就敢往九頭蛇基地里闖，羅根，斯科特，你倆真是好樣的，很英雄嘛，還敢拐帶超人？」

羅根和斯科特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