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端了杯咖啡斜靠在沙發上，他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克拉克露出的脖頸，訝異的揚了揚眉：「抱著好不容易復活的男朋友整整一個晚上你居然什么都沒做？虧我還特意在抽屜里准備了潤/滑/劑和避/孕/套。」

史蒂夫拿走他的咖啡換成一杯溫牛奶：「托尼，超人的身體不會留下痕跡。」

克拉克震驚的看著他：史蒂夫你變了，今天之前提到這種事情你都會害羞的！

托尼懊惱的哦了一聲，他兩口把牛奶喝光，出乎意料的沒有跟史蒂夫唱反調，要知道平常他都會借著這個調笑美國隊長是賢妻良母呢。

克拉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么？

史蒂夫接過空杯子，順手也遞給克拉克一杯溫牛奶：「你是要出門嗎，超人？」

克拉克看了眼托尼的表情，求生欲很強的沒有接：「是的，我打算回一趟我的宇宙，我說過，有另一個人在等著我的消息，麻煩先幫我照顧布魯斯，我會很快回來的。」

托尼打了個哈皮，無所謂的擺擺手：「去吧，甜心，我會記得告訴布魯斯的……況且他這一段可能也沒什么時間理你，天知道昨天的快遞送來了什么，寫著你的名字我就交給布魯斯了，結果他看完之後就臉色鐵青的說要准備創業了……這幾天應該都會很忙。」

……克拉克拒絕知道快遞里都有什么。

在同托尼和史蒂夫道過別後，克拉克帶著現實寶石踏進了時空門。

降落的地點不出意料，定位在北極的孤獨堡壘，然而令克拉克感到震驚的是，另一位超人也在這里，他在等他。

克拉克警惕的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時刻關注著蝙蝠洞和孤獨堡壘的空間波動。」

不義超人看向克拉克的左手，緩緩道：「我感受到規則的氣息，你拿到它了，我就知道……你是所有平行宇宙中，最幸運的那一個。」

閃電俠和綠燈俠，神奇女俠和海王，還有瑪莎，路易斯，布魯斯。

所有人都陪在你的身邊，你什么都沒有失去，永遠體會不到親手殺死妻子和孩子的痛苦，也不會同時經歷摯友和愛人的背叛，你甚至還得到了蝙蝠俠的信任，責任和愛。

另一位超人赤色的瞳孔緩緩發熱，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險些沒有控制住熱視線，而上一次的失控，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布魯斯。

「我不能離開太久，布魯斯的身體就保存在我的孤獨堡壘，可戴安娜和亞瑟都在催促我毀掉他。」

不義超人冷靜下來，他對克拉克道：「我知道魔法的規則只在本源世界有效，但是我有其他辦法避開世界屏蔽，布魯斯的身體沒法進行空間穿梭，這顆魔法寶石，我必須帶回我的世界。如果你不信任我，可以和我一同回去。」

克拉克權衡了一下，他並不完全信任不義超人，並且現實寶石還要還給奧丁，他答應了索爾的，絕對不容有失：「我跟你一起去，還有，我需要見見你的布魯斯。」

不義超人的眼神在一瞬間危險起來，他跟克拉克真的一點都不一樣，他屬於人類的那一面嚴重缺失，僅剩的一點人性全都勻給了蝙蝠俠。他是真正的神明，高高在上俯視眾生，所以他只是超人卡爾艾爾，而不是堪薩斯小鎮走出來的小記者克拉克，他完全拋棄了作為克拉克的那一面，僅僅作為超人而存在。

但對於克拉克來說，超人才是假象，他永遠記得自己是誰，從哪里來，愛過什么人和被誰愛過，克拉克肯特是他地球的養父母賦予他的身份，他作為克拉克長大，然後在十六年後接受了卡爾的身份，他首先是克拉克，然後才是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