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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主管見許遲沒有大礙,也略微放下心,於是狗腿地湊過來,遞過去一根煙,「許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許遲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戒煙了。」

主管一愣,立刻把那煙塞進自己嘴里吃了,又左右開工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含含糊糊地說,「是,是,這煙不是個好東西,該戒,該戒。」

主管把那根煙嚼吧嚼吧咽了下去,又陪著笑道,「許公子下回來咱們這兒,派人吩咐一聲就好,咱們給您安排最好的貴賓房,何必在大廳和這群豬狗一起玩。」

許遲冷哼一聲,心想我還能讓你這賭場開下去才有鬼。

主管視線一轉,又看見了沙發上靠著的那位絕色美人,再看許公子看著那美人時旁若無人的關切眼神,心里瞬間明白了大半,合著他們是把許公子的心肝兒寶貝給嚇壞了。連忙上前假意關心,「這位先生身體不適嗎?要不要請醫生過來......」

沈澈本來就呼吸不暢,一群人圍著他,只覺得氧氣不夠用,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頭無力地耷拉下來,身體控制不住地往沙發下面滑。

許遲忙扶正他的身體,工作人員七手八腳地拿來簡易的氧氣面罩,幫沈澈接通氧氣。許遲一手扶住面罩,一手攬住沈澈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那主管還想說什么,許遲看著他就煩,皺眉道,「這里沒你的事了。」

主管忙不迭地稱是,屁滾尿流地退下了。

許遲哪顧得上再看那人的狗腿相,他現在只擔心沈澈的身體,心里全是滿滿的後悔和自責,自己不該帶沈澈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害他受到驚嚇......

司機很快就過來把兩人接回了別墅,許二爺已經就寢,許遲就沒和父親打招呼,直接和沈澈一起回了房間。

本來他和沈澈是一人一個房間,但是沈澈虛軟得不行,雖然吸氧後恢復了一些體力,但走路還是要他攙扶著,於是他干脆就把青年帶進了自己屋里。

沈澈坐到床上才緩過來一些,低低喘了幾口氣,才問,「你的傷要不要緊?」

「不礙事。」許遲摸了摸他的臉,柔聲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沈澈低頭看著那滿是血跡的袖子,「有葯膏嗎?我給你上點葯。紗布都濕了,要重新換一下。」

許遲本想說不用,但見沈澈要起身自己找葯,連忙按住他說,「好好,我去拿葯,你坐著別動。」

許遲拿來酒紗布和葯膏,又脫下襯衫,坐在青年身邊。裸露出來的上身肌肉健壯而結實,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膚色十分均勻,更襯托出上臂的刀口觸目驚心。

沈澈默默把許遲的手臂拉過來,一聲不吭地往上塗著葯膏。

只是這樣上著葯,都能感覺到那手臂上肌肉的力度,可是那樣年輕而強壯的生命力,就在剛才,可能差一點就會消失。

沈澈的手有些抖,他在極力忍耐著,他不明白為什么認識了許遲以後,自己就好像總是狀況百出,每次都要靠許遲來替他擺平。

從前和白小洲在一起時,那孩子被他從小保護到大,已經習慣了什么事都依靠他,於是他便理所當然的,必須成為一個堅強而可靠的人至少在小洲心里是那樣的。

可是實際上,他並沒有那么堅強,他在生病時也會覺得疼,他在難過時也會想哭。

他是個既軟弱又沒用的人,然而面對小洲的依賴,他又不得不撐起那層堅強的外殼,拼盡最後一分力氣努力地偽裝著。

可是終於有一天,白小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