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一副要咬舌自盡的懊悔吃癟樣。
「行!你真他媽行!」姜明晗眼眶泛紅,轉身就走,被武一個箭步拽回來。
「你放手!我一輩子不想再見到你!聽明白了么?!別攔著我!」姜明晗義憤填膺地掙扎。
武還真放手並且默默地遞上衣褲。
「大哥,你沒穿褲子……」
「……」
兩分鍾後,穿戴整齊的姜明晗從卧室摔門出來,臨走時,送給武一記無比狠辣的窩心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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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將動手武力值向來炸裂,再加上十乘十的憤怒與怨恨,這一腳下去踹得武唾沫倒流,胃酸翻涌。
坐在地上緩了半天,剛要起來,沙發上的手機便鈴聲加震動地催起命來。
屏幕上不知疲倦地彈跳著一個名字,老蔡。
老蔡本名蔡成功,在業內是出名的干將,人如其名,手下經辦的case以零失敗率著稱,一旦出馬,所向披靡。
如此牛逼的人物,卻偏偏在武的業務上卡殼。
電話一通,火急火燎的聲音跟炒豆子似的:
「我說武老板,我的祖宗,您到底人在哪兒了?!」
武夾著電話穿衣服:「有點事耽誤了,這就去機場。」
「您還沒出門呢?!合同可快要捂不住了!您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電話那頭相當激動。
「死不了。合同能簽了?」
「何止能簽,都他媽要超期了!這要是過了24小時,我的麻煩就大了!」老蔡唾沫星子直噴:「我不管,手續還要再追加兩成。」
「沒問題,你說多少就多少。」武很痛快。
聽了這話對方消停不少,反復囑托武有航班號和登記時間一定第一時間發短信給他,這才婆婆媽媽地掛電話。
電話斷掉時,武人已坐上車。
手機恢復到進出記錄那一屏,不經意間,姜明晗的名字躍入眼簾。
按照慣例,兩人一旦吵出山崩地裂強震八級水平的大架,武必是姜明晗第一時刻被拉黑的對象,沒有例外。
每次都要窮盡一切百般討好才能讓自己再一次回到對方的手機通訊錄里。
停頓兩秒,武還是在他的名字上劃了一下。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翻了個白眼,再不報僥幸心理,踩下油門向機場駛去。
第7章
新沂市是南方數一數二的港口城市,地處熱帶,在季風氣候的影響下全年四季如春,鳥語花香。
一出機場,一股暖風夾雜著花草香氣撲面而來,帶來的是不停地噴嚏咳嗽打哈欠。
對於一個嚴重的花粉過敏症患者,從寒冷的深秋乍然來到春暖花開的季節真是要多酸爽有多酸爽。
自打屁股挨上車座,武拿著紙巾就沒消停過。
老蔡繞了兩大圈才找到葯店,買了一大兜子抗過敏的葯劑,一股腦扔給他。
「里面有吃的,有噴的,趕快治治,別他媽跟吸毒一樣,待會給我拾掇利索點,可別丟我的臉。」
「怎么跟你說話這么別扭,咱倆誰是客戶啊?」武將幾片撲爾敏扔進嘴里。
蔡成功點頭哈腰:「您是,您是,我一小小的討債公司哪敢跟客戶窮橫啊,還指望您老發這月的工資呢。您看……咱這合同能簽了么?」
「行了,車上又沒別人,別說代號了,」武擺了擺手:「貨和人都扣了?」
「那可不是!貨無所謂,倉庫放著唄,人就麻煩了,都扣了超過四十八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