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叔!!!你給我醒來啊!!!」
高聲大叫著,武蹭地一下坐起身,由於慣性太猛,眼前一片黑暗,緩了好幾秒才逐漸看清周圍的環境。
虛掩的天藍色窗簾將一米陽光小心翼翼地放進來,在小小的卧室中灑下一片明快,牆上的掛鍾是用十字綉編的,時針正打在九點上,下面兩個大大的男性標志♂相插相交。這款掛鍾姜明晗當初一眼相中,按他的話說,太他媽有感覺了,看著就想找人操。
武還曾經為此取笑他,說一定是哪個綉工粗心綉錯了,居然正中你這淫人的下懷。
目光游移到旁邊的枕頭,那里空空如也,只有一床的亂被。
武抹了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一身濕漉漉把床褥睡潮一個人形,大汗淋漓一場,燒倒是退去不少。
他按壓太陽穴,揉著額頭。
高二那年的操蛋事,武文殊差點命歸黃泉,蔣玉珍那一巴掌……已經多久不做這個夢了。
想當初,這事讓他噩夢纏身足足半年之久,次次叫著他叔一身冷汗地驚醒,弄得後來都不敢睡覺,夜夜擠到武文殊的床上才能入睡。
現在又開始了?
不過剛剛和他叔有些許接觸就開始犯老毛病?
真他媽呵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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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心有靈犀,那邊你叔電話都打爆了,這邊喊著他名字醒來,你們倆夠給力的啊。」姜明晗環著胸倚在卧室門邊,口吻戲虐,神情冷漠。
突然看到姜明晗,武有點發愣。
「實在煩人,震了一宿,我就接起來一個,他問你燒退了嗎,」姜明晗似笑非笑:「問題是,他是怎么知道你發燒的?」
第19章
「昨晚我八點進的門,那時候你沒葯,怎么退的燒?」他走過來拿過床頭的煙和火:「還有衛生間那半缸水,一地的狼藉,你又怎么解釋?」
武完全語塞。
看他一副毫無准備的吃癟樣,姜明晗心里早已明白大概。
咔嚓一聲,火苗竄出,他搓開打火機點火:「說吧,他摸你哪兒了?」
「沒有……不是,他過來找我談事正撞見我發燒,家里不是沒葯嘛,他就把我泡水池子了,」武慌亂地解釋:「真沒事,你可別瞎補腦啊!」
姜明晗干笑:「他也進去了?那可不止一處。」
武生無可戀,臉朝下倒在被褥上。
「你們干了嗎?」
武猛地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干了,就跟我說實話。」聲音澀得難受。
「你他媽有病吧?!」武喊起來:「我在你心里就這樣?隨便找個人就操?!」
「他是你叔,你心尖上的人。」姜明晗嘬了幾口煙,表情極其難看:「對他的感情有多深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們兩個衣服都脫了,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