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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么恨她?」姜明晗知道他一向不是個好惹的主,瑕疵必報是肯定的,但這么有爽感的報復多少還是讓他有些詫異。

「我以前挺恨她的,真的,特別恨,」武把煙灰缸拿到床上,彈了彈煙灰:「現在嘛,與其說『恨』不如說是一種從骨子里的極度蔑視。」

「至於嗎?好歹她跟你有血緣關系,一脈同根。」

「滾她的吧,她都沒在乎過,我憑什么在乎?!」他恨恨將煙捻滅:「對她親生閨女都能形同陌路不聞不問,武小玲過世這么多年,一眼都沒去看過,我尼瑪算個雞毛。」

姜明晗吞雲吐霧,靜靜聽著。

「退伍回來我花了不少功夫研究她,越研究越生氣,攢了一肚子的火,武玉珍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奇葩,」武叼著煙,一下一下搓打火機:「我是不理解在面子,禮教,家規面前親情怎么能如此地一文不值,就因為武小玲愛上一個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同性戀,她就能跟她一刀兩斷,不都是十月懷胎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嗎?」

「親情愛情友情對她來講屁都不算,說到底,她只為自己而活,別人全他媽是狗屎,她女兒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她都沒出現過,」武終於把煙點上,火星忽明忽暗,抽了好幾口才接下去說:「我驗過dna,是從武小玲子宮里出來的,至於子是誰的無從得知,理論上她應該是我媽,另一個女人我印象不深,只記得頭發短短的,特別瘦,那會兒我們其實過得還不賴……反正我一小屁孩什么也不懂。」

「我管武小玲叫媽媽,管那個人叫阿姨,我記得他倆特愛帶我玩捉迷藏,找到誰誰就親我一口,有時候他們故意讓我發現,一起親我,一人一邊,臉上都是唇印,然後我們三個就哈哈哈地一通傻樂……操,想起來還真有點甜。」

姜明晗下床去冰箱拿啤酒,他知道該說到故事最難過的橋段。

接過啤酒,涼意沁滿一手,冷酒入喉,聲音更像上凍霜:「後來那女的走了,再沒回來過,我媽天天以淚洗面,也不知道女人到底能弄出多少眼淚來,早上哭,晚上哭,在我面前老是淚眼婆娑,背地里還不知道嚎啕大哭過多少次……那時我五歲,記憶里全是我媽的淚水,都快成童年陰影了,弄得我現在一看見女人哭就特他媽煩!!」

看著一缸子的煙頭青煙裊裊,武有點發愣:「後來,武小玲病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耗得只剩下一副骨頭加一張皮,她得的是骨癌,這病治不好還燒錢,燒沒了積蓄只能回家治療,其實武文殊派人來過幾次,可能他自己也來過,我沒什么印象,反正錢啊東西啊她統統不要……那時我就跟個小大人似的,做飯洗碗拖地樣樣都會,放學回來就伺候我媽逗她開心,可這個病後期太疼,她夜夜又叫又哭,家里的東西都被她砸沒了,那段日子……沒法回想,太他媽慘了。」

說到這兒,姜明晗摟他入懷,將自己的煙放到他嘴里,揉著他的頭「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沒事。」

武抽了會兒,接著說:「我不知道武小玲是不是回頭找過蔣玉珍,種種跡象表明應該是找過的,或多或少她也後悔,可這個女人從始至終就沒原諒她,一面都肯不見,現在想想,接納我的絕不可能是蔣玉珍,把我接回武家應該是武文殊搞的手腳。」

說到關鍵人物,姜明晗抬頭問:「你跟他一起住時幾歲?」

「八歲。」武答得飛快。

「這么多年啊……」姜明晗喃喃自語。

「其實他也挺不容易的,整整十來年給我又當爹又當媽,背後還有個神經病老太婆在那兒叨逼叨。」

「就算恩情似海深,你也不能愛上你親叔叔吧?」這話細細品,醋味極大。

武一愣,去看姜明晗。

「你愛我嗎?」他問。

「愛。」

「愛我哪啊?」

「哪兒都愛。」

「為什么愛我?」

「不知道,」姜明晗想了想:「上輩子欠你的吧。」

「這不都一樣嗎?愛就愛了,哪那么多為什么,」武苦笑:「等我發現自己的心意時已經到了看見他就心跳加速,被他碰一下就全身燥熱的階段,見不到他想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