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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撒得如火純情,技高一籌。

眼睜睜看著這個人撒謊,還撒得如此坦然,武心中一陣難受。

「操他媽,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他抓起牛皮紙袋,狠狠地甩在他臉上:「給我好好看看。」

黃褐色的檔案袋邊角已經擦起毛邊,年久的字跡侵染模糊,在看清楚領口處禁毒所的封章後,武文殊面色徒然一變,眉宇間盛滿了震驚和無措,不過僅僅只有那么幾秒鍾,很快恢復如初,還是那張泰山崩於前也不皺一下眉毛的撲克臉。

「再給你一次機會,重說。」武咬牙切齒。

對方沒言聲,走過來拿煙,不一會兒,火星燎燃,白煙四起。

尼古丁抽在肺里,噴在鼻間,有著很好的鎮定作用。

猛烈吸入幾口,直到煙嘴焦黑他才緩緩開口:「他的事你沒必要知道。」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畢業證沒拿就蹲了大獄,我不該知道?你和蔣玉珍牽涉其中,我不該知道?!兩年前你們干過什么事,我不該知道?!!」他跨前一步,咄咄逼人:「你為什么跟我分手?說啊!是不是跟這事有關?!你和蔣玉珍都他媽干什么了?!」

武文殊垂下睫毛,擋去全部情緒,沉默,不言不語。

「武文殊!!」武戳著自己的胸口,再壓抑不住地高聲怒吼:「從你把我甩了,我這里就他媽沒消停過,我就是想不明白繞不過彎,十五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一點不剩地徹底拜拜,你去新婚洞房那一天,我他媽連死的心都有,心臟疼得恨不得生剖出來,你能想象我一夜一夜坐到天明,一個人好端端坐在那兒沒完地流淚嗎?!直到今天我都沒緩過來,一直在跟你跟自己較勁,翻不去這個坎,你就這么忍心?!啊?!忍心看我這樣?!」

武喘著粗氣,聽到這個人的話:

「李長遠在你的房間里放了攝像機,偷拍咱倆……」武文殊抿了抿嘴,艱難地說:「他偷拍咱倆上床的視頻,把這些全部寄給了蔣玉珍作為敲詐勒索的籌碼。」

武圓睜雙目,呼吸急促。

雖然這與他和秦凱在調查中大致推斷的差不多,但親耳聽到當事人一字一句講出來,還是震驚得五內俱焚。

「所以你們就動用勢力和關系讓他進監獄蹲號子,這樣李長遠的嘴就被封實,再翻不了身,然後你跟我一刀兩斷去結婚……」武喃喃自語,抬頭看他:「是這樣的嗎?」

「蔣玉珍知道以後承受不住,自殺未遂,在醫院撿了條命,」武文殊痛苦地閉上眼:「我沒辦法,她是我媽,那個時候我壓力太大,我怕李長遠的事以後還會不斷上演,這個送進監獄,下個呢?萬一丑聞還是控制不住流出去,視頻照片哪怕一點點傳到網上……我根本不敢去想……」

「這些你為什么不讓我知道?!你瞞著我干什么?!」武哆嗦著紅了眼。

「你不是說他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反正人已經送進監獄,我也決定要跟你結束,何必再讓你經受摯友背叛的折磨,不說你就永遠不會知道,你承受的夠多了。」武文殊眼中的悲哀鋪天蓋地,涼透人心。

武松開手,手臂垂下,呆呆地杵立在那里,看著眼前的人。

他沒想到這個人曾經經歷過如此殘酷的壓力,蔣玉珍,武家,李長遠還有他自己,讓他更想不到的是即便如此他也沒忘過要保護他,一時一秒都沒忘記。

真他媽是個……

溫柔的混蛋。

眼眶發濕,鼻子酸澀,克制好久,才繼續追問:「為什么……你為什么就不能在北化跟我分手,非要把我騙到部隊再去結婚?好聚好散不行嗎?或許……我就不會干這么擰巴的事。」

「我不知道李長遠的事能瞞多久,如果當時讓你繼續呆在北化我擔心會露出馬腳,反正怎么也要分,分干凈點,我也能毫無後顧之憂地把他送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