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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文殊時,他重新把槍口抵在武的腦袋上,命令他,來吧,別磨嘰了。

不知是掙扎太多還是被重擊過,武文殊兩只眼通紅無比,血絲爆裂,就是在那張污穢難堪,血汗交織的臉上都顯得尤為突兀,他喘著粗氣,拿著藍瓶的手劇烈抖動,好像要將它捏成粉末,卻最終什么都沒發生,武眼睜睜看著這個人的胳膊一點一點抬高,向嘴的方向去……

他完全瘋了,整個血液都在倒涌,像個神經病一樣大叫大吼:「叔!!你他媽逼敢喝你試試!!我操你媽!!我他媽一輩子不原諒你!!」他飛快地轉過頭,主動用腦門死死頂在李長遠的槍口上:「來呀!你個臭傻逼!打不死我你就是慫逼軟蛋!你媽怎么把你這逼玩意從褲襠里生出來的!來啊!快來啊!一槍干了我!!你媽逼廢物窩囊廢!!」

武癲狂地嘶吼驚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武文殊,他下意識地停下來,卻在李長遠那抹看向武的陰毒目光中大驚失色……

他猛地沖過去卻被人強行拖住,所有的事就發生在那么短短的幾秒鍾中,一聲震破耳膜的槍響,武的手被打出了一個硬幣大的血洞……

槍開得沒多遠,彈頭穿過左手牢牢地嵌入水泥地里,武除了耳鳴就是覺得手上被人用腳狠狠地跺了一下,鑽心的疼,疼得全身不受控制地抖,疼得牙齒合不攏上下哆嗦……

他不想,不願,更不能叫,決不能再刺激他叔,他將鮮血淋漓的左手窩在大腿根里,嘶嘶地抽氣,從後槽牙發出嗚嗚嗚的抽搐音……

槍離耳朵太近,造成短暫失聰,他聽不見他們說什么,也不用知道他們說什么,因為他看到那個人的表情痛苦到極限,好像再過一秒就會崩潰。

他哭了,哭得滿臉是淚。

跪在地上,把手夾在大腿里,他不敢讓他叔看見他的手,聽力一點一點在恢復,他聽到自己抽泣著,哆哆嗦嗦地對這個人說:「……武文殊你不能這樣……不能喝,喝了還不如看我死……反正我也活不了……真的受不了……上次是肝,這次是命,武文殊……我恨你,恨死你。」

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沒法去擦,不知什么時候左腿上一陣冰涼,是李長遠的槍,他告訴武文殊,再不喝就打穿左腿,腿不像手掌,動脈靜脈分不清,要是噴血嗝屁了,就算他李長遠倒霉,沒把他玩死到最後。

武文殊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閉上眼,一仰頭,把液體全倒入嘴中。

很快,身體在毒品和春葯的雙重作用下發生應激反應,眼前一切天旋地轉,頭痛欲裂,武文殊再支撐不住,趴在地上全身抖動抽搐,一種難以表述的痛苦夾雜著爽感不斷在體內升騰燥熱,他大汗淋漓,皮膚潮紅,胯下早已受不了緊束的褲子,頂出一個高高的山包。

李長遠兩眼放光,向旁人遞眼色。

幾個人過來接著扒褲子,被武文殊推開,他撐著牆壁搖搖晃晃站起來,開始自己去解褲子上的皮帶……

武不再罵,不再吼,鬧也不鬧,甚至什么也不說,只是靜靜地,直勾勾地看著他叔,眼淚不斷地流,哭得一塌糊塗,淚濕了一脖子。

同樣失控的還有外面的姜明晗,剛剛不過逃避了幾秒鍾他就忍不住了,當他再一次往里看時,里面發生的一切強烈地沖擊著他的神經,他的心臟……

這樣的武他從沒見過,他曾經以為水房中放聲大哭的他已經夠真實了,卻發現那什么都不算,此時此刻才是他情感爆發,淋漓盡致,刻骨動情。

跟武一樣,他的臉上也早已淚痕遍布,一摸一手的水。

他覺得自己真他媽夠擰巴的,明明就是喜歡,極愛這樣深情的武卻非要逼著他去撕扒他那部分最真實的東西,他對自己不能如此,不是他的錯,不是自己的錯,更不是武文殊的錯,是他媽老天爺太操蛋!沒能讓他更早認識他,那能怪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