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里的少年說的話,還真就是他心中所想。
莫不是真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長兄!」不遠處的謝萬金瞧見長兄叼著桃花,發著呆,慢悠悠的湊了過來,「長兄,我同你說個笑話?」
謝珩吹落了唇邊桃花,抬眸,「什么笑話?」
謝萬金無比好笑的說道:「我昨天晚上夢見你和阿酒抱到一起去了!這棵樹……對,就在這棵樹底下,你好像還親她了!好生奇怪的夢,真是笑死我了……」
謝珩抬手,就給四公子後腦勺來了一巴掌,唇邊笑意淡淡:「你剛才說什么?」
「我我我……」四公子被打懵了,捂著後腦勺委屈道:「長兄,你怎么回事啊?難不成連我做什么夢你都要管?」
他阿娘已經管的夠寬了,長兄莫不是酒還沒醒?
謝珩勾了勾唇,道:「看你不順眼,想揍。」
謝萬金:「……」
默默的退開,離長兄十幾步遠,結果後腦勺沒長眼,撞上了人。
四公子一回頭,看見了謝玹,連忙拉著人問道:「三哥!你瞧長兄是不是酒喝多了還沒醒?他剛才莫名其妙說想揍我?我只是同他說了個笑話,又沒做錯什么!」
謝玹面無表情:「你說了什么笑話?」
「哦。」四公子打算把那個笑話重復一遍,讓三哥來評評理。
他剛開口說:「我夢見長兄和……」
謝珩一眼撇過來,四公子就住了口,笑得十分的苦澀,「我忘了。」
謝玹:「……腦子不好,就多看書!」
他也沒同謝珩說話,直接從另一邊走了。
謝珩領走前,拍了拍謝萬金的肩膀,「多看書。」
謝萬金:「……」
四公子感覺自己有苦說不出。
這都是什么哥哥啊?
……
溫酒洗漱更衣之後,就到了用午飯的時候。
她剛到庭前,就看見謝珩輕衫緩帶款款而來,少年逆著光,身後華光萬丈。
溫酒一聽到昨晚那個荒唐夢,到了嘴邊的那聲「長兄」忽然就有些喊不出口。
謝珩則是心里一驚。
阿酒連長兄都不喊了,難道真的是他昨晚做了什么……
「阿酒。」少年清了清嗓子,「你昨晚……」
溫酒神色微妙,「我睡得挺好的!」她抬了抬手,示意少年先進門「長兄,請。」
「那就好。」謝珩走在她身前,剛踏上太監,又忍不住回頭,「昨晚我……」
「長兄喝醉了!」溫酒開口打斷,有些心虛道:「長兄什么都沒說,我也什么都沒聽見。祖母她們都在等著我們一塊用飯呢。」
這人啊。
是真的不能最虧心事,連虧心的夢都不能做。
現在她在謝珩面前,多說一個字都覺得是做賊心虛。
謝珩眸色微秒的看了她一眼。
若是什么都沒有,她何必緊張成這樣?
廳里一張大圓桌,剛要只有兩個相鄰的座位空著。
溫酒猶豫了一下,覺得自己不應該心虛的這么明顯,和謝珩同時落了座。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身邊。
溫酒不由得心頭突突。
謝小六和小七咬耳朵,「我今天在後花園聽四哥問長兄,為什么要對嫂嫂又抱又揍?他們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