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暇求助似的看向溫酒,「少夫人……」
溫酒無奈道:「還不跟上。」
話音剛落。
馬車里的謝玹忽然挑開車簾,喊了一聲,「阿酒。」
「三哥還有什么吩咐?」溫酒站在兩步開外,身後是謝府大門。
長街盡頭,日落西山。
她抬頭看來的時候,眸中暖色傾城。
謝玹停頓了片刻,才開口道:「少同男子說笑。」
「啊?」溫酒還在惆悵著三公子什么時候能娶到媳婦,忽然聽到他說這么一句,完全沒反應過來。
「我不在府里。」謝玹面上沒什么表情,「你要……自愛。」
「我……我什么時候不自愛了?」溫酒一聽這話,唇邊的笑都掛不住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馬車里的少年,「三哥,你下來。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謝玹伸手,把她拽著的荷包拿了過去,淡淡道:「豐衣足食,啟程。」
駕車那兩個小廝完全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么事,當即就揮鞭駕馬而去。
溫酒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緩過來,忍不住問身旁的兩個小侍女,「三公子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兒雨露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溫酒喃喃道:「我開門做生意的,不笑臉迎人,難道同你一樣擺著一張『你欠本公子三百萬兩』的面癱臉嗎?這樣做生意,我得賠死吧?!」
謝玹的馬車剛走,余威尚在,她身邊的人愣是沒人敢吱聲。
「三……三哥!」謝萬金氣喘吁吁的從長街另一頭跑過來,左右看了一眼,不由得問道:「不是說三哥奉旨去雲州,馬上要走嗎?人呢?」
金兒道:「剛走。」
「走了?」謝萬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倒下去。
幾個侍女連忙伸手扶住四公子。
溫酒回過神來,「剛走,四哥怎么了?有急事?」
謝萬金氣的要炸,「我扔下那幫王孫公子跑回來給他送行,結果連個衣角都沒看到,他就走了?」
溫酒看見四公子這模樣,方才被謝玹一句話堵心的情緒一掃而空,忍不住笑道:「想必三哥也是不想耽誤四哥的正事。」
「行了吧,你別說好聽的哄我了!」謝萬金揮了揮手,「他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
溫酒笑了笑沒說話。
謝萬金嘆了一口氣,一雙桃花眼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阿酒,咱們府里也就你最讓人省心,四哥最喜歡你了。」
「別……」溫酒扯了扯嘴角,面色淡定道:「我昨天還聽見四哥同小七說:咱們謝家也就你最聰明最乖最讓人省心,四哥最喜歡你了。嗯,比同我說的時候還多幾個字。」
四公子生來眉眼多情,府里的侍女被他多看一眼,都要忍不住臉紅。
偏生這人半點不知收斂。
謝萬金輕咳了兩聲,話鋒一轉道:「三哥去了雲州,長兄又軍務繁忙。如今府里只有我們兩個年歲相當的人能說到一塊,你就不能給四哥哥說點暖心的話?」
溫酒微笑,「你不說這些哄人的鬼話,我還能當你是四哥。」
四哥最喜歡你了。
呵。
難怪長兄總要找他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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