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有些好笑,「我原本沒多想,但是你這話還真讓我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她看著想奪門而走青衣衛,徐徐問道:「那你倒是同我說說,他專程去做什么?」
「少、少夫人……」這個青衣衛是剛從外面調回來,平時在兄弟們口中只聽說過,少如何夫人如何如何溫柔大方。
卻不曾想,半點也不容糊弄。
青衣衛急的冷汗都下來了。
「行了,編不出來就別編。」溫酒笑了笑,「回去吧。」
「屬下告退。」
一頭冷汗的青衣衛飛似得的跑了,忍不住想:
果然是能讓公子心甘情願吃軟飯的姑娘。
是個人物。
……
明月如鉤,銀光灑落大街小巷。
四下無人,只有野狗野貓竄來竄去,拉出了長長影子。
凌蘭匆匆逃出了風荷園,慌不擇路,跑到了護城河邊。
她拿出藏在腰間的信號彈,拔掉引子,一記綠色光芒直沖半空,綻放成絢麗的煙花。
深夜寂靜,風吹河面波光粼粼。
繁花似錦的帝景城,入夜之後,才顯出暗潮洶涌,讓人喘不過氣來。
凌蘭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道:「是你們逼我……我本來不想害表兄的,都是溫酒的錯……」
如此反復念叨了數回,她對此深信不疑。
不多時。
四個黑衣蒙面人悄然而至,「主人讓你在謝家拿的東西,拿到了嗎?」
「拿、拿到了!」凌蘭忍不住打哆嗦,表面假裝鎮定,「我要見你們主人,否則……」
「廢話什么,她連將軍府大門都進不去,怎么可能拿到主人要的東西!」離她那個最近的那個黑衣人忽然拔劍,「殺了她,拋屍護城河,還能給姓謝的再加一筆罪狀!」
凌蘭面色大變,連滾帶爬的躲避,劍鋒朝她腹部刺來的時候。
她睜大了眼睛。
死亡,近在遲尺。
剎那間,暗處躍出兩名青衣劍客,劍光一晃的功夫,四個黑衣人已經被砍死了兩個,剩下的兩人正被青衣衛壓制著。
鮮血滿地,腥氣四溢。
凌蘭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嘔。
暗處,走出那個紅衣瀲灧的少年,「趁老子還沒生氣,說、你們那個狗主子是誰?」
那兩個黑衣人一看是小閻王謝珩,當即嚇得面無人色。
謝珩勾了勾唇,「老子脾氣不太好,若是問人一句,那人不回,就會把他頭砍下來當球踢。」
縱然少年傾城絕色,也散不去暗夜之中閻羅奪命的滿身戾氣。
其中一個黑衣人嚇得兩腿發軟,「是、是楊……」
話還未說完,暗處發出兩枚飛刀,正中兩個黑衣人喉部。
頃刻間,就咽了氣。
謝珩抬手,捏住一片落花,「夜黑風高,的確很適合殺人啊。」
聲落,少年揚手,飛花沒入暗處,數十步開外傳來一聲悶響。
「去。」謝珩語氣淡淡道:「把他們的頭割下來,送到楊大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