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謝玹再沒開口。
兩人相對而立站了好一會兒,葉知秋實在有些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問道:「三公子啊,你娶妻了嗎?可有婚約?有沒有中意的姑娘?」
謝玹站的身姿挺拔,眸色淡淡的掃過葉知秋臉上,「與你何干?」
葉知秋登時就被噎住了。
這他娘的,一開口就堵人。
還不如悶不吭聲的討人喜歡。
謝玹在心里琢磨了片刻:
我同葉大當家的事說的這樣清楚,應該不會誤了長兄的事。
嗯,這就夠了。
他轉身就走,迎著淡金色的陽光,滿身光華,面容反倒變得有些模糊。
葉知秋站在原地,看了少年許久。
完全是一頭霧水。
這謝大人怎么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專門跑來同她報了真姓名,轉身就走。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葉知秋還沒琢磨明白謝玹的路子,忽然感覺有人在看她。
一抬頭,看見了十幾步開外的謝小白臉。
呸!謝小閻王。
小主上啊。
他到底是什么時候站在那的?
這似笑非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葉知秋背後冷汗都出來了,都說這位小閻王不好說話,他現在這樣看著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僵硬的站了片刻,實在沒琢磨明白謝珩是怎么個意思。
腳已經不由自主朝溫酒的屋子狂奔,葉知秋剛伸手敲門,屋里的溫酒就把門打開了。
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溫酒詫異道:「小葉,跑這么快干什么?大早上的,怎么出這么多汗?」
葉知秋擠進了屋子,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靠在上頭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溫酒看著她,有些想笑,「怎么了?」
「溫掌櫃救我!」葉知秋拉住她的袖子,滿眼懇切,「小主上方才一直盯著我,我懷疑他因為前幾日我叫他小白臉的事,來秋後算帳了。你最有法子,快教教我。」
溫酒笑意淡淡,「他又不會怎么你,放心好了,出去好生同他說話,沒事的。」
葉知秋拉住她的袖子不放,「溫掌櫃、溫姑娘……少夫人!這個天底下,只有你覺得得罪了他什么事也不會有,我……」
她說到這的時候,忽然看見溫酒臉上的笑意悄然散去。
好像剛才口不擇言,連少夫人都叫上了。
葉知秋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這嘴!」
氣氛難免有些尷尬。
溫酒揉了揉眉心,低聲道:「無妨,我方才什么都沒聽見。」
葉知秋松開手,靜默片刻,才開口道:「那他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溫姑娘為了掩護他,特意讓我把他當成小白臉的,你看成嗎?」
溫酒:「……」
誰說葉大當家沒腦子的?
誰?!!!
拖她下水的時候真是一點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