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般年紀了,身邊兩個暖床的都沒有,也難怪他什么都不懂。
溫酒這般想著,氣息漸漸平復下來。
謝珩卻忽然親了親她的耳垂,抱著她,在昏暗的紅羅帳里溫聲道:「阿酒,我會帶你回家,辦這世上最盛大的婚宴娶你為妻,我們從今以後、名正言順的在一起。」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扛起所有。
不會再讓你受半句誹謗。
不會讓你再委屈難過。
溫酒耳根子刷的一下紅了,整個人都在發熱發紅,謝珩說的話在她耳邊不停的回盪著。
他說的沒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放在一起,她怎么有點聽不懂了?
溫酒想了想,同他道:「你都是本宮的人了,還不夠名正言順?」
謝珩笑,在她耳邊低聲道:「還差一點。」
溫酒意會之後,整個人都鑽進了錦被,含糊不清的說:「做本宮的人要知進退、懂分寸,該睡覺的時候就睡覺,寢不語……」
她頓了頓,提高了音量道:「給我睡!」
謝珩聞言,微微一愣。
這三個字,怎么聽怎么都有歧義。
奈何溫酒窩在被子里裝死,不出聲了。
他只好把錦被往下拉了拉,露出溫酒的臉,讓其口鼻可以正常呼吸,才低頭,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溫聲道:「好。」
自卿別後,已有三年無好眠。
如今人在懷里,仍怕只是美夢一場,夢醒之後,一切煙消雲散。
謝珩閉著眼睛,卻不敢睡著。
聽著溫酒從假裝睡著,到真真入睡,呼吸變得輕輕的。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
他才偷偷把手伸到錦被之下,抱住了她。
至此,肌膚相親,隔著薄薄的里衣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體溫,才有了幾分真實感。
「阿酒……」
謝珩在黑暗里,輕輕的喚她。
溫酒睡著了,自然是聽不見的。
可他趁夜同她耳鬢廝磨,低低的,又喚了一聲「阿酒。」
好似這般,就可以確定她是真的。
切切實實的在他懷里。
「嗯?」睡意朦朧的溫酒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往他懷里拱了拱,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謝珩嗓音微啞,低聲道:「阿酒,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