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七有些懷疑自己耳鳴,轉頭看向一旁的謝萬金,低聲問道:「侯爺,我是不是聽錯了?」
四公子抬手擋住了眼睛,無奈道:「我就知道。」
他揉了揉太陽穴,和青七碎碎念:「我就知道……這法子就不能讓他聽到,現在……你除了給他挑個好日子,還能又什么辦法?」
青七還沒來得及說話。
謝萬金自個答了,「沒了!」
青七聽完這話,心都涼了半截,硬著頭皮回話,「這要看少夫人的身體,她如今時不時會頭暈目眩昏迷的人事不知,雖然施針用葯之後睡會兒就能醒過來,但最好是用葯物調養著……」
四公子在一旁一直用眼神示意青七:先拖一拖!先拖住!
青七假裝沒什么都沒看見,繼續道:「少夫人中毒已久,此事也不宜拖得太久,只是西楚之地,無論做什么都有人礙手礙腳,屬下以為,您還是帶少夫人先回大晏為好。」
謝萬金聽到這,才停止了使顏色,靠在窗邊靜靜的看著榻邊人的舉動。
船艙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漫天風雨將紗簾吹得飛飛揚揚,只余下些許聲響。
謝珩眸色幽深,輕輕摩挲溫酒的手,低聲道:「阿酒,我們在外面耽擱了太久,該回家了。」
……
西楚都城,八公主府。
天微微亮的時候,溫酒就被餓醒了。
她還沒睜眼,就聞見了粥香,抬手想揉眉心,卻發現手被人緊緊握住。
她一動,那人便俯身下來,嗓音低沉道:「餓了?」
溫熱的呼吸徐徐撲簌在溫酒耳邊,許是夜里春風太暖,她耳根子上染了紅暈,一路蔓延到了頸邊。
「拿點吃的來。」她閉著眼睛也知道這人是誰,佯裝無事的吩咐他做事。
謝珩笑了笑,抬手把侍女端著的粥接過來,舀了一勺,輕輕吹涼了,喂到溫酒唇邊,「張嘴,吃吧。」
溫酒這時候睜眼也不是,不爭也不是,只能張嘴把粥吞了。
謝珩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拿劍的手喂粥也喂的十分順溜,一勺接著一勺。
不緊不慢的,剛剛好是溫酒咽下去的時候,他就再次遞到了她唇邊。
溫酒不由得睜眼,仔仔細細的打量他,「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
「不好說。」謝珩仔細的想了想,又道:「以前做過許多事,以後可以做更多,只要你想。」
他看著她的眼睛說:「只要你喜歡。」
溫酒心情有些微妙,「你同我說這個干什么?」
謝珩伸手抹去她唇邊的水漬,含笑道:「因為……我想把你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