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他哪天不高興,把她們全殺了滅口,這可怎么好。
侍女們出去的時候,還順帶著把門給關上了。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溫酒和謝珩兩個人。
後者把軟枕放到了一旁,嗓音含笑道:「那殿下喜歡我坐著說,還是站著說,又或者……躺下說?」
「你……」
溫酒覺著自己一遇到這人,就變得笨口拙舌,和之前懶得同人多說話完全不同。
她這會兒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還是閉嘴吧你!」
謝珩十分乖順的閉了嘴,人卻順勢往溫酒膝上一倒,尋了個絕佳舒適的姿勢,抬頭看她,「那我聽殿下講。」
溫酒忍不住伸手掐了掐謝珩的臉,「你這臉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這么厚?!
後半句她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手上觸碰到的猶如暖玉一般的肌膚給驚到了,話鋒徒然一轉,就變成了,「你堂堂七尺男兒,這臉怎么保養比小姑娘還嫩?」
溫酒說著,忍不住多捏了兩下,心下感概道:身邊的小侍女們都沒謝珩手感好。
謝珩被她掐臉也不鬧,反倒被她左一句左一句的逗笑了,丹鳳眼微眯道:「這次的肌膚之親,可是殿下主動的。」
溫酒的手還捧著他的臉,乍一聽這話,才猛然反應過來。
下一刻,便聽謝珩道:「殿下得對我負責啊。」
溫酒心想著這會兒放手也來不及了,索性就揉了揉謝珩的臉,一次性過足了手癮,才收回手,一本正經的問他:「你來這,究竟想什么?」
謝珩坐了起來,正色道:「帶你回家。」
「就只是為了我,不為別的?」
溫酒看著他的眼睛,試圖想從中看出點什么來,袖下的手輕輕摩挲著。
謝珩同她四目相對,字字清晰道:「只為你。」
「那你等著……」
溫酒說完,就伸手把榻上另一個軟枕拿出來翻。
謝珩看著她在枕頭里掏啊掏,不由得微微挑眉。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她從里頭翻出一本賬冊來,一時間心情有些復雜。
溫酒把那本賬冊打開了,從最後一頁開始翻,看到小半本都被撕走了,目光微滯了一下,才繼續翻前面的。
翻到其中一頁的時候,她忽然停下了下來,抬眸問他:「我從前是和你堂弟有婚約對吧?」
謝珩一時沒說話。
溫酒道:「在西楚,我是八殿下,能讓你入公主府,回了大晏,又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