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頓時:「……」
她沒好意思再同這廝說話。
謝珩倒是心情極好,同她並肩而行,穿過滿園繁花,時不時開口同阿酒說兩句。
一眾侍女跟在兩人後頭,紛紛低頭偷笑。
歡天喜地幾個對視一眼,都覺著自家殿下好像同之前大不一樣了。
明明眉眼還是那眉眼,如今同晏皇在一起,茫然之色不知何時已經腿的干干凈凈,連眼底都有了光。
溫酒這會兒無心去管小侍女在想什么,一邊聽謝珩說著話,一邊想著得空了要去找容生問問,她身上這毒會不會對同房之人有不好的影響。
然而,她剛同謝珩穿過拱門,就看見了匆匆而來的秦墨。
「陛下!有首輔大人的書信至!」秦大人跑的有些急,額頭上汗都出來了,見溫酒與晏皇同行,連忙拱手行了行禮,問過安,才繼續道:「微臣以為應該是大晏出了什么大事,首輔大人才會萬里傳書,一眾隨行官員都已經在公主府的書房里等著了,還請陛下速速去一趟。」
謝珩聽完這話,不由得抬眸看向了溫酒。
「你這樣看我做什么?」溫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道:「既然是國事,自然耽擱不得,你快去看看吧,等商議好了再來用膳。」
謝珩應了聲一聲「好」,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掌心,「那你先去吃一些墊墊肚子,我去去就來。」
溫酒點了點頭。
謝珩轉身步入長廊,秦墨見狀也連忙朝溫酒行了個禮,匆匆跟了上去。
溫酒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下琢磨著:
秦墨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啊。
既然有謝玹的萬里傳書,為什么不直接拿給謝珩看,反倒要把官員們都叫到一起?
三公子那人,待長兄同旁人全然不同。
若書信是寫給謝珩的,而不是眾臣閱覽,內容就完全不一樣,但是秦墨方才說的話聽起來好像很急,但是仔細一想,都是破綻。
溫酒想了想,當即穿花而過,朝園中小路走去。
身後一眾侍女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見狀連忙小跑著要跟上。
溫酒回過神,抬手朝她們做了個「止步」的手勢,示意她們不必跟來,自個兒走近路去了書房。
她走到桃花樹下時,剛好看見青衣衛推開書房的門請謝珩進去,隨後又伸手把門關上了。
秦墨則留在門口同靠在廊柱上的謝萬金說話。
溫酒離得有些稍許遠,也聽不清他們究竟在說什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書房里安靜的很,並沒有什么隨行官員在。
她在桃花樹下站了片刻,而後饒到書房的窗戶旁,朝里頭看了一眼。
里頭只有兩個人。
青七和謝珩。
前者正在凝神為謝珩把脈,屋里靜悄悄的,什么聲響也沒有。
溫酒靜靜的站在窗外,心下的擔憂在此刻變得越發深重起來。
「阿酒?」謝萬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滿是詫異,「你怎么在這?」
溫酒太過於關注里頭那人,連什么時候有人走到她身後也不知道。
只是這時候她一點不慌張,只是回頭,低低的喊了一聲「四哥。」
謝萬金微愣,情緒一時有些復雜。
而後,便聽溫酒問道:「你實話告訴我,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