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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奮力轉過身,想著這只腳敢再碰他,他就掀桌子。

冥冥之中有感應一般,那只腳在冬長青的怒視下了回去,並且老老實實的一動也不動。

冬長青便把那只腳前面的空地當成了一個供他休息的安全區域。

躲在桌子底下時間久了,腰酸腿麻的,稍稍舒展一點都覺得舒服。

冬長青把大圓盤推到一邊,弓著身子趴在地上,枕著自己的胳膊,眼皮愈發的沉重。

好困。

他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

人不睡覺會死掉的。

……

修覺聽到微弱的鼾聲,眉眼間流露出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很快被掩藏了起來。

酒宴要結束了。

他知道桌子底下躲了個人,可現在這種時候,不好發作,要等客人都離開才能處理。

「修覺!」

修覺抬起頭,看向已經醉了的季星臨,低聲問道,「長輩都走了?」

」走了。」季星臨應了一聲,轉而面向和他職業息息相關的客人們,臉上的笑也變得市儈起來,「不好意思啊各位,忙著陪未來岳父,都沒時間喝一杯。」

眾人連忙說,「能理解能理解。」

季星臨又陪著他們喝了兩杯,見他酒勁上頭,說話不著四六,眾人很有眼色的提出告辭。

宴會廳里的賓客都相繼離開,只剩下了未婚夫妻和作為東道主修覺。

王宜然心疼的看著止不住想吐的季星臨,用手輕輕拍著他的背,「怎么喝這么多啊。」

季星臨笑了起來,「沒事,你們不覺得我酒量好多了嗎。」

「那倒是。」要是平時,季星臨和一杯就要變成現在這樣,今天的酒量可以說超常發揮。

王宜然輕嘆了口氣,「我扶你去休息吧。」

「好……」

季星臨喝多了酒,身體也變得沉重,王宜然試了兩次,都沒能將他扶起來,見狀,修覺站起身,「我來吧。」

王宜然看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笑的溫柔又親切,「不用了。」

修覺的臉色陰沉下來,冷的讓人脊背發涼。

他們三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都太了解對方是什么人了。

季星臨無憂無慮慣了,愛憎分明,藏不住心事,可修覺和王宜然之間的關系,能繞出一百個彎。

王家和修家是對頭,有暗仇,王宜然和修覺又是同一年出生的平輩,自小兩個人就被處處比較,王宜然處處低了不止一頭,她太討厭修覺了,雖然從小就認識,但兩個人交往並不密切,和季星臨在一起後,礙於季星臨的面子,她才勉強自己裝作和修覺關系很好的樣子,而修覺也是如此。

修覺對季星臨的心思,王宜然多少知道,季星臨只拿修覺當兄弟,王宜然更是清楚,她一點不怕兩個人有接觸,偏偏要故意以一副女主人的身份來驅逐修覺。

她覺得痛快。

這種場景修覺早就預料到了,可還是止不住心里泛酸。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娶回家一個惡毒的兒媳婦,兒子不在家,兒媳婦就對他又打又罵,兒子一回來,兒媳婦裝的比誰都孝順。

真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