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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冬長青對時間沒有概念,對他來說一年時間真的不長,轉瞬即逝而已,既然修覺說季星臨飛走了,要一年之後才能見到,那他不妨就等上一年。

嗯……他暫時,不著急。

冬長青一個勁兒的用叉子往蛋糕上戳,他比較想吃甜甜膩膩的奶油,可這叉子一次只能弄上來一點。

反復幾次後,冬長青就不耐煩了,干脆用手抓起蛋糕,往嘴巴里塞。

滿足。

修覺面前的筆電早已黑屏,他沒有察覺,只是盯著冬長青看。

他不喜甜食,也不喜這種吃相,可莫名的,他很喜歡看冬長青這么吃東西。

冬長青注意到修覺的視線,歪著頭看他一眼,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模樣可愛極了,說出的話卻讓修覺想要掐死他,「你想吃嗎?想吃我也不能給你,我自己還不夠吃。」

「……」

什么神花,白眼狼還差不多。

忘了這蛋糕是誰給他的嗎?

篤篤篤

「進。」

崔岩一臉凝重的走了進來,「修總,寧陽本市的衛生局五個小時前對寧陽神病人療養院進行了突擊檢查,並對附近一帶的居民做了尋訪,這是檢查結果。」

修覺接過文件,粗略掃了兩眼。

想這種小地方的神病院,平時監管不嚴,醫生護士對待難纏的病患時不會使用一些強制性的手段,遇到突發情況,使用暴力進行制止也在患者家屬的接受范圍內,畢竟神病患者一旦失控出手傷人,倒霉的還是家屬。

可,宣泄性的毆打和性侵以及間接性停葯,就是名副其實的,人性扭曲,道德淪喪。

至於那份李輝的病例,就是被性侵的患者之一,智力有問題,十二歲被拋棄,神受到打擊,瘋瘋癲癲已有六年,照片上,還算清秀的男孩雙目無神,面容憔悴,手里捏著一把破破爛爛的雨傘,不躲避鏡頭,也不看鏡頭,仿佛游離在另一個世界里。

修覺看向大口大口吃蛋糕的冬長青,手心里沒由來的攥出了一把冷汗。

差一點。

「最近上頭因為試葯的事,查的比較嚴,當地的衛生局不想鬧大,一直在往下壓,現在療養院方面將事情都推給了兩個臨時的護工,兩名護工被開除,療養院查封整頓,病患家屬也都領了賠償金,沒有要追究的意思……」

想到滿嘴謊言的三人,修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隨手將文件扔在一旁,「通知警方和媒體,還有救助機構,斧子既然舉起來了,就決不能輕巧的放下。」

崔岩點頭,將嶄新的戶口簿遞了過去。

冬長青睡覺的這七個小時里,崔岩簡直要忙瘋了,不僅要盯著療養院那邊的事情進展,還要給冬長青定機票。

後者顯然比前者艱難。

冬長青這個名字,全國十三億人口,絕對是獨一無二的,他根本就沒有身份,連來歷都不清楚,純粹的黑戶口,坐火車都勁,更別提坐飛機。

幸好修家黑白兩道的人脈都很廣,崔岩往京城打了好幾通電話,用了三寸不爛之舌,差點把冬長青說成是修覺領養的大兒子,這才在短短幾小時之內給他落了一個戶口。

說起來挺可笑,放在普通老百姓身上,落戶怎么著也得奔波個十天半月,可對上面的領導而言,一通電話即可。

修覺接過冬長青的戶口簿,看著上面的出生日期。

五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