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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心糖 余酲 1248 字 2021-02-05

何聆今年大四,現在正在自家公司實習,畫畫是她保持了十多年的業余愛好,a大的畫室面向所有在校學生,她偶爾會回來坐坐。

「你動作輕點兒,這些可都是寶貝。」

何聆指引蘇朔把手上的畫作放在櫥櫃上,然後擼起袖子親自上手整理。

蘇朔在學校三年多,從未來過畫室,這里跟想象中一樣寧靜安詳,繞著外圍轉一圈,夕陽從玻璃窗里透進來,給窗邊畫板上的白紙鋪上一層淡淡的暖色,蘇朔看著看著便出了神。

何聆整理完東西走過來:「干什么呢?睹物思人?」

蘇朔愣了下:「什么?」

何聆指指角落的畫板:「你家小冰山有時候會來畫畫,經常坐那個位置,我撞見過幾次,畫得真不錯,一開始還以為他是美術學院的。」

從前不知道,現在的蘇朔比任何人都了解余棠畫畫有多好,仿佛每一筆都畫在他心口上,又酸又疼。

何聆繼續道:「有次畫室拿他的畫稿去參賽,還被一家美術雜志刊登了。後來那家雜志社還跑到學校來跟他約稿,想跟他長期合作……」

聽到後半句,蘇朔愣了不到半秒,忙追問:「哪家雜志社?」

何聆思索片刻:「記不清了,余棠當時好像沒接,他又不缺錢,畫畫也是愛好,沒道理接受啊。」

話雖這么說,蘇朔還是不想放過來之不易的一條線索,拜托何聆好好想想。

何聆拗不過他,掏出手機:「我幫你問問當時在場的同學。」

日升日落,又是一個晝夜。

這天余棠起得略晚了些,昨日為了趕稿在畫板前站了幾個小時,肚子隱隱墜痛,睡了一覺,腰酸比昨日更嚴重幾分,余棠先就著床頭放著的水吃了葯,覺得舒服些了,才慢慢爬起來,去廚房准備早餐。

他現在住的是城市邊緣的短租房,條件不怎么好,唯一的優點就是不需要身份證實名登記,周圍沒人知道他是誰,也沒人關心他為什么住在這里。

今天要出門,去市里的班車路途遙遠,余棠沒敢喝太多水,只帶上昨天完成的畫稿就出門了。

自從知道懷孕之後,他就在外面漂泊,光是生活開銷就十分巨大,更別說昂貴的孕期保健葯,四個多月下來,幾乎把他身上的積蓄耗了個空。

這就是他不得不接活兒的原因。幸好他記得那家雜志社的聯系方式,他習慣手繪,平時和編輯通過公用電話聯系,偶爾去送一趟畫稿,倒也不是很困難。

孕期進入六月,余棠的身子越發笨重,出版社也知道他行動不便,今天本來說好了是編輯過來取,昨天下午電話溝通時,編輯說明天臨時被安排了別的事,拜托了另一位編輯過來,余棠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行蹤,當即便說他親自送去。

其實還有別的原因,余棠原本就計劃出門,送畫稿只是順路而已。

他在半路下車,沿著人行道左拐再右拐,走進一家規模不大的醫院。

一個半小時後從醫院出來,手上多了份文件袋。

直到走進雜志社,余棠嘴角都噙著一抹淺笑。接待他的是副主編,去學校里找他約稿的那位,見他今天心情不錯,搭話道:「有什么開心的事兒,說來我也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