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了。
「……」顧天水搖搖頭,不說話。
「那,在這些年里,你們可曾為你們的恩人辦過其他的事情?」
「……」顧天水咬著嘴唇又搖了搖頭,「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表哥……頂多只是個知情不報而已。如今他已經被砍斷了一只手,還請大人們手下留情。」
「你們不願招出幕後之人,那兩人就都是死罪。」馮錚站了起來,他清楚,是真的再問不出來什么了,但是,從顧天水說的這些里頭,也不是就一點線索都沒有。若是能找到當年無賴的那件案子,順藤摸瓜找出殺人之人,那這一切就都能解決。
「大人?!」看馮錚站起啦就要離開,顧天水匆忙喊了一聲。
馮錚站了起來:「你若是能從實相告,不但馬英能留下一條命來,你也並非只有死路一條。畢竟,你們只是受人指使,幕後之人才是真凶。」
顧天水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沒在多說什么。
馮錚回到家里的時候,盧斯正好在檢查三個孩子的功課。
文功課上,三人交的都是大字,高興就是湊熱鬧的,她那大字是真的大,一個字占了一張紙。李三的功課又臟又亂,一個個都是塗塗抹抹的黑疙瘩,紙的邊沿還滴了很多墨點子。李鐵的功課則齊整得很,他學了沒多久,可是已經比盧斯的大字寫得好看了。
武功課上,高興依然是湊熱鬧的,踢個腿自己摔個大馬趴,還得讓盧斯把她抱在腿上安慰半天。李三已經能把一套拳打得中規中矩。李鐵的拳打出來,竟然比李三還多了幾處錯漏。
盧斯把三個孩子都誇獎了一番,給了高興一支新買的頭花。李三是一套小牛皮的護腕。李鐵則是兩本游記。
最高興的是高興,盧斯當年給她起的名字還真符合這丫頭的性格,小姑娘成天都樂顛顛的。李三接過護腕的一瞬,有些不快,可遮掩得很快。李鐵看見游記的一瞬間,眼睛都亮了,接過來後,也不斷摸著書皮。
馮錚是在高興摔個大馬趴的時候來的,看見三個孩子了禮物,他才過去。兩人對視一眼,盧斯道:「李三,你先下去吧。」
「義父……那妹妹和鐵蛋……」
「我們倆還有事情跟他們說,你下去吧。」
「哦……」李三走得不情不願的,走出幾步之後,他回頭看了一眼李鐵,眼睛里的怨恨那是明明白白的。
李鐵低著頭,但要說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盧斯和馮錚都不信。
「李鐵,剛才打拳的時候,那幾處錯誤,你是故意的嗎?」
李鐵咬著牙,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義父,干爹,我知道我沒辦法瞞著你們,但是……」
「你知道,當初我們只想把你下的,對吧?」
「是。」李鐵低頭。
「你也知道,你的兄弟,現在是個什么狀況,對吧?」
「……對。」李鐵答得很慢,他的臉憋得通紅,因為現在這情況,真的是讓他有些呼吸困難。
「你是個通透的孩子,那你說,這事情要怎么辦呢?」
李鐵依舊保持著低頭的動作,兩個拳頭攥得緊緊的。
現在的日子,多好啊,這是過去做夢都想象不到的好日子。在過去,還是鐵蛋的李鐵其實挺煩小三子的。
從開始,就是小三子自己黏上來的,他跟在他屁股後頭,不管他說什么,都只是傻笑。總會不明原因的吵吵嚷嚷,不是在他抓鳥的時候,驚走他們的獵物,就是在他偷地里糧食的時候,把村人驚來。
吃什么什么沒飽,做什么什么不行,他就是個累贅,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