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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蒼跡 1247 字 2021-02-05

膚竟轉眼之間干枯如老嫗,一頭青絲也是漸漸雪白,待到最後那血瞳弟子面無表情抬起頭來露出血腥唇齒時,他手中那具干癟成一小團的皮囊被他隨手一扔,像塊裹著破布的小小肉干咕嚕嚕滾到一旁。

杜子騰後頸寒毛已經全部豎了起來,這兩個守衛弟子的血色眼眸仿佛不知滿足一般直勾勾地朝他看來,而那小小肉干終於停止了滾動,落到角落里無數肉干之中。

這一刻,杜子騰終於明白,一直以為他從沒放在眼中的劍派弟子口口聲聲所說的「降妖除魔」是何等的有必要,但他不敢說,不敢動。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方才這邪魔說得清楚明白。

謝琮的三角眼中看著杜子騰老老實實的樣子,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細聲細氣一臉和善地朝另一邊嚇得軟倒在地的另一個侍女道:「好好服侍夫人,要是夫人再有不妥,後果……你知道了?」

可憐那女孩嚇得趴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知道知道知道了……」

在謝琮冰冷的審視與研判中,杜子騰臉色陰沉再次坐回桌前,已經不指望再能通過搗亂得知什么信息了,這些血瞳弟子噬血之處叫他想起耿華那異常的舉動,想來他必是從這血戮門得到的邪門功法。

而現在,他完全不知道,除了能夠貢獻一點血之外,這些邪門弟子讓他假充一個「夫人」又強要說他「有孕在身」背後到底有什么陰謀。

杜子騰切切實實認為他們這是指鹿為馬,他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有孕在身,問題是對方這般宣稱背後到底是何目的?

無知無覺的小木棍依舊靜靜縮在主人丹田中,不時吞吐生生之氣,杜子騰亦渾然不覺。

門外,謝琮眼不動身不抬,那門竟是自動無風而動,自己合上了,將他陰惻惻的雙目隔絕於外,透過這兩扇門板,謝琮眼中看到的不是杜子騰一身血肉,而是一個巨大的、誘使血戮老祖甘冒奇險不惜犧牲全門積攢數十年血奴、不惜與所謂的正派修士頻頻交易也要到手的誘惑和疑惑,是一個能夠借著激發出全血戮門上下的貪婪繼而駕馭統率的好由頭。

那日按老祖吩咐布置下儀式,懾於血戮老祖積威,縱然心中對這所謂儀式千萬個好奇貪婪,謝琮也絕不敢表露,後來那儀式地動山搖夾著恐怖氣息的陣仗他也確確實實慶幸自己不在當場。

作為血戮老祖親口交待守在外場、無事不得入內的隨侍弟子,謝琮無疑是十分明的,那恐怖的陣仗過去三日,老祖卻半點氣息全無,他大著膽子呼喚幾聲沒有應答便鼓起此生最大的勇氣入內,里面卻狼籍一片,血跡、斗法的痕跡處處皆是,老祖卻不見影蹤,只留下這抓來進行儀式卻氣息可疑如同有孕的小修士昏倒在地。

謝琮根本不敢揣測到底發生了什么,又是何威能之下,才能將好好一座石洞弄得山體碎裂,幾乎崩塌。

他只知道,那所謂的儀式之中,只有杜子騰與老祖二人,甚至他還敢大膽揣測,只怕這儀式之後老祖已然不測,否則,以他的性情,自己這般大膽處置這小子,只怕早將自己吸成人干又或是煉成血奴了。

可這么狂妄的揣測,全門上下只有他一人知曉,更妙的是,之前為了保證煉制血奴的材料充足,血戮門一半弟子悉數來到了這西荒大地,一直由他這里傳達老祖之令。

這等再過美妙不過的時機,一旦錯過,只怕是天理不容罷?

至於那藍掌事?彼此修為皆在築基,那老家伙早已止步多年,自己卻借著這西荒行事之機在老祖身側多有點撥照拂……

謝琮嘴邊勾起一個詭異的笑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