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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蒼跡 1248 字 2021-04-08

杜宗主手上所持的山川圖紋諸位都見過吧?」

當日那位御獸宗宗主手持這樣一副圖紋,指著整個血盆口說要煉制一件以血盆口為胚的法器之事還歷歷在目,說實話,即使是現在回想起來,幾人的神魂中都難有種悸動暈眩,那副圖紋實在太令人震撼!

司少文嘆道:「在煉器一道上,好的器紋可遇不可求,似杜宗主手上那副,與血盆口山川大地隱隱相和,偏偏這法器又是要用於這血盆口的事務上的……那圖紋,簡直是為這法器而生的,若說棄之不用,不必說旁人,就是司某,煉器百余載,如此暴殄天物之事也是不會答應的。」

這幾人盡皆默然,雖說他們於煉器一道上並不通,可是這其中道理卻是再明白不過,好比劍修遇到一把絕世名劍,讓他永遠不要拔劍?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雲霜仙子蹙著眉頭微微松開了一些:「那依司盟主言下之意,那御獸宗對長城的控制是因為這器紋?可有法子制衡一二?」

其余幾人目光朝司少文看來,雖沒有開口,顯然也是此意。既然司少文當初使用了那御獸宗所繪的器紋,若因此在長城上失了主動,必是要在別處找回來的。

司少文臉上的苦笑已經苦得快滴出水來:「事情若真是這般簡單,我們蘭舟盟好說煉器一道上也是頗有些年頭的,豈會不防?」

「我等亦覺奇怪,以蘭舟盟諸位長老的本事,應不至於出現這么大的疏忽,哪怕是用了那個圖紋,亦不至於令整個法器都制於對方之手,只是為何……?」

司少文的眉頭打了個結:「說句實話,此事中,毋庸置疑,我蘭舟盟確有疏忽。」

不待其余幾人客套地開脫幾句,司少文在皺眉中似乎陷入了什么思考之中,自顧自地說道:「彼時,因為這法器不過是一堵牆,那位御獸宗的杜宗主又說,希望這個法器能更靈活一些,要適應戰局中的不同變化,這個要求,我們自然是權衡過,也覺得確實應該如此,總不至於最後真造一堵無甚新意的牆出來吧?那還不如讓些凡間工匠來動手,沒准還能比我們砌得齊整些……」

「故此,我門派中的諸位長老亦是商議許久……說來也有我的疏忽,當初強壓下諸位長老令他們不得反對這『煉牆』之事,恐怕亦他們心有積怨,因此,在杜宗主這第二條要求提出來之際,怕諸位長老亦是有心扳回一城,想令那位杜宗主看看我蘭舟盟的本事他們最後想出來的法子諸位也已經見過了,沒錯,就是一堵磚摞而成,磚塊可任意騰挪、靈活到了極點的牆。」

你不是既要一堵牆又要它靈活多變嗎?可以啊!我們蘭舟盟就給你一堵天下最靈活的牆,玩蛋去吧你!

估計當初蘭舟盟制定煉器方案的長老們是想看到御獸宗宗主的懵逼臉,結果……結果是他們自己懵了逼。

「當初法器煉制之時,我門下諸位長老根本就沒有想過認主之事,諸位試想這不過一個用來阻攔妖魔進入修真界的工事,只需令妖魔無法使用即可,咱們六派又皆有修士派駐於此……」

若真弄出個認主來,六派之中認誰為主?還倒不如將這個法器看成是一個固定的工事,反正守牆之人的領袖定然可以擁有長城上開放進出的權限就夠了,按理來說,御獸宗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擔任血盆口聯盟,擁有這個權限也是應該的,六派也默許了那位杜宗主入住控制中樞。但誰也沒有料想到,原本只是簡簡單單的進出管制權限,最後會被玩成那般令人嘆為觀止的模樣。

想到這中間種種陰差陽錯導致最後這匪夷所思的結局,司少文面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那圖紋刻錄於整個法器之上,渾然一體,自然可以操控法器,可是,就算是當初提議磚石可以挪動的長老們也絕對想像不到,磚石可以挪動出那般天馬行空的效果……」

圖紋是御獸宗出的沒錯,法器也是蘭舟盟的沒錯,甚至法器的臨時控制權他們默認暫時由御獸宗掌管也沒錯,但問題在於,他們六派在此地的修士中沒有一個人能想到,這看起來不過是在蘭舟盟發展與斗氣之間取得一個微妙平衡的法器,最後竟然能在對方手上發揮這樣恐怖的作用。

映芒真人一直未曾開口,直到此刻,他才抬頭直視司少文,以劍修的犀利問了一個問題:「司盟主,若是這長城在您手中,在此次交戰中,能發揮到杜宗主的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