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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於歸干咳了幾聲,掩唇悶悶道:「被你氣得。」

將若連忙抬手順著他的後背按捏,第一次覺得人類這種生物麻煩脆弱的很,「顏於歸,你這人是怎么想的,且先不論人妖殊途,光是人倫綱常這一條路都能釘死你,你好歹也是修道者,怎么做得都是有悖神佛的事?」

顏於歸不作聲,不知將若這句話怎么刺激到他了,他面色不善,壓著語氣說了句自以為大逆不道地話:「如果這世上有神佛不接受的愛,那便無視神佛的存在。」

將若面色一陣青一陣白,咕噥著翻了個白眼。

這死心眼地亂說什么胡話?

將若不說話,顏於歸便抬手,眼前景物有些模糊,不過他並沒有出聲,將若輕嗤一聲,又道了句傻書生。

顏於歸無力反駁,視線移向了別處,發現屋內一角竟多出了一個類似於裝骨灰的瓷壇,他第一次來找將若時就對這間屋子進行過有趣的觀察。

這間屋子處在東隅向晚這種光的地方微微不妥,說它清幽吧,卻有些過於簡單,但說它簡單吧,卻又不失體面,總之怎么描述它,這很讓顏於歸發愁。

因為過於留意,所以屋子里多出一磚一瓦,顏於歸也會有所察覺。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瓷壇,將若好心問道:「你要吃魚嗎?」

「哈?那里面養著魚?」

「嗯,今個街上碰見一鯰魚胡子在賣錦鯉,覺得好奇就帶走了五六個。」將若說的隨意,抬步就將那瓷壇抱了過來,放在床榻上讓顏於歸看。

鯰魚賣錦鯉,這是個什么搭配?種族歧視嗎?而且一個狐狸好奇個什么?

顏於歸腦海中立刻勾畫出那情形,鯰魚提著錦鯉問狐狸:你要魚嗎?

想想都覺得惡寒,顏於歸探頭望去,只見那瓷壇內正有幾只錦鯉游鬧,不過巴掌大小,看起來確實喜人,但是顏於歸可不打算煮了吃。

「你打算將它們養在哪里?」

這種家伙總會長大的,一直養在這小小的瓷壇內,還不得憋屈死。

將若摩挲著下顎,抿唇想了想,茫然道:「你這么一問倒是問出了問題,之前買時還沒想過,三生池如何?」

顏於歸嘴角一抽,心道這家伙夠隨意地,說著,「那三生池靈氣濃郁,你也不怕它們幾年後成了?」

將若輕嗤一聲,手指伸入瓷壇中攪和了一陣,幽幽道:「魅城是我的地方,它們成不成得了也該由我說了算。」

「你這人……」顏於歸無語了片刻,突然想起這屋子後面還有一方池塘,便問道:「要不放在後面,那一處也不錯。」

「也罷。」將若想了想,而後抱著瓷壇起身,又突然道:「你干什么?」

「和你一起去啊。」

顏於歸不解地看著他,又見將若目光游移不定,手上略微耽擱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他迅速用被子將自己裹緊,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先出去等等。」

將若不懷好意地低笑了一聲,顏於歸抬手扶額,暗道:真是夭壽了。

從這間屋子到那處池塘有一條狹小的走道,走道被樹蔭掩映,瓦縫之間長著幽幽青草,懶洋洋地蜷縮著。

顏於歸到時,將若已經蹲坐在池塘邊上了,他歪歪斜斜著頭,一手托著下顎,一手捏著錦鯉的魚尾左右搖晃,似乎還在思考著是將他們蒸了煮了還是炸了,仿佛這種行為能滿足他無聊的興趣一樣。

錦鯉呼啊呼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