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
將若被他扯著,笑得一臉開心。
是夜,顏於歸帶著將若住進了客棧,而常山等人則守在了那名女子家附近。
推開了窗扉,一眼便能看到那張氏女子的家,如今燈火熄滅,隱在臨都之中,平平淡淡,可在一些修道人士眼中,那座房子,煞氣臨人。
原因在於那張氏腹中的胎兒,而再根本來說,則是往千秋這個禍害。
當年燕林,顏於歸同將若離開後,往千秋的兒子便抱著『同歸於盡』的態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殺死了往千秋,而往千秋這個福大命大的家伙並沒有魂飛魄散,重活一世還有一魂一魄,為了恢復力量,她尋找著合適的胎兒宿體,並於清明時節,陰氣濃郁之時,吞掉那孩子的魂魄。
故孩子生下來便有些痴傻,父母也很難察覺,直到孩子長大。
往千秋在宿體之中時並無多少意識,而顏於歸就是掐中她這一點兒,所以才哄騙了張氏,意欲用法術將往千秋從她腹中逼出來,如此便可不傷張氏母子。
可是,情況好像並不在預料之中……
張氏,睡了!
「沒有喝符水?」顏於歸不確切地看著,一手摩挲著下顎,喃喃自語:「明明告知她回家就要喝上符水的,怎么這么不聽話?」
顏於歸趴在門框上,沉吟片刻,雖然打定主意不插手了,可對於往千秋這個敵人,他還是不放心由常山幾人直接上手,便問道:「將若,你知不知道還有什么法子能解決掉往千秋?就比如……呃,將若?」
顏於歸回頭,眸色一變。
床榻之上,那只死狐狸此時正如毛蟲一樣,用被子裹著自己,頭都沒露出半顆。
「你怎么了?」顏於歸坐在床榻上,伸手扯了扯被子,沒扯動,那人反而裹得更緊了。
「別碰。」妖若聲音悶悶,道:「你自己睡你自己的,我不舒服。」
「啊?」他還未答話,屋內燭火突然熄滅,眼前一暗,那人身子一滾,滾到了牆根下,不再說話。
顏於歸合衣躺下,看著牆角的人,默默無言。
夜沉,屋內簌簌響著聲音,顏於歸手掌覆額,睜開了眼,微微偏頭。
「將若?」他起身,輕而易舉地扯下了將若身上的被子,抿著唇,遲疑不定道:「你是不是……真的發春了?」
將若緋紅著一張臉,朱唇輕咬,眸含玉水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才發春了!」
顏於歸盤腿而坐,看著他此時渾身蜜色,搖頭嘆息:「發春就發春了,你害羞什么?我懂我懂。」
「你懂個屁!」將若抬腳揣了他一下,乘機又望牆角落里縮了縮。
顏於歸摩挲著下顎,道:「你這都成狐君了也會有這種狀況?平常都是怎么解決的?找幾只母狐狸?還是自己私下里解決?」
將若氣得一口氣沒有順下,臉又漲紅,大抵是沒這么丟人過,憤憤道:「顏於歸,你枉為君子,言語卑鄙無恥的很,什么縹緲門清修,也只有世人愚昧才會信……」
顏於歸面色變得有些詭異,他咕噥了幾句,而後湊近將若,手掌覆壓在他額間,冰涼對著熾熱,將若舒服的輕哼了一聲,而後又往他手下蹭了蹭。
顏於歸看著他異於平常地乖巧,『嘖』了一聲,而後頷首一邊替他寬衣解帶,一邊道:「果然,行為舉止言語都不太對勁,神智都不受控制了,那你以前是怎么做的?」
將若喘息氣,狐狸耳朵都露了出來,顏於歸道:「以前是蓮止幫你的?」
將若沉沉地壓在顏於歸肩頭,衣衫凌亂地『嗯』了一聲,悶聲道:「他有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