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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的棘手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甘遂剛才被他一推,痴痴傻傻地不動,突然又被文術一吼,立刻反應過來,抽出了腰際的佩劍,輕身躍起,用力斬向那道暗影,「不要!以二敵一,雖然手段卑劣了些,但為朋友兩肋插刀,死不足惜!」

文術身子一顫,手中的劍險些落地,他咽下一口鮮血,頭疼道:「是義不容辭。」

也難得在這個節骨眼上文術還記得給他糾正過來,看著半空中的人隱隱作顫的手,文術低罵了一句『白痴』,而後右手攬過他的身子,避開了致命一擊。

兩人抱在一起,一連在草坡上換了好幾個來回,不斷顛倒,終於撞到了一棵樹上,停止了瘋狂的翻滾玩法。

甘遂還好,沒有受什么大傷,而文術就比較凄慘了,先前被他妖物偷襲,如今又因為護著甘遂,後背直接猛撞在了樹上,一口鮮血自然咳出。

甘遂一個翻滾半跪在地,手忙腳亂地,「文文術,怎么辦?連你都打不過它……徒望師兄呢?他怎么還沒來?」

「白痴,不要把希望寄托在不靠譜的神棍身上。」文術抬手,揉了揉他亂糟糟的頭發,此時,遠處的徒望打了個寒戰。

甘遂淚花在眼眶中不斷打轉,文術忍著痛,對他招了招手,身子也隨著前傾,唇角貼住了他的耳垂。

甘遂含淚,一臉認真地湊近,唯恐將文術的『遺言』落下一個字,可他還沒有聽清楚,頭腦一陣暈眩,然後就軟趴趴地倒在了文術身上。甘遂倒下的那一剎那,一道黑影如毒蛇一般撲來,文術手掌凝氣,豈知那黑影無所畏懼,反而擊碎他的靈力,再而穿透他的手掌。

文術眸色一寒,反手按住了甘遂的後腦,凝眉抿唇。黑影穿透他手掌後微微上浮,緊接著就分為兩支,其中一支鎖著文術的咽喉,而另一支,化為一利爪,緩緩扣向了他的頭顱。

意識渙散,文術咬牙抵抗,那黑影也發覺他耐力驚人,在空中頓了片刻,松開了咽喉處的鉗制,直接貫穿了文術的天靈。

文術悶哼一聲,隨即眼前一黑。

「呦,白家今年又拔得了頭籌,真是可喜可賀啊……」

「今年出的那個孩子,聽說了嘛,白家四子,一舉挑了三只地級妖獸,後生可畏。」

「聽說白決明格外重視他這個兒子,一心栽培,毫不馬虎,如今不過十五歲就這般厲害了,倘若以後做了白家之主,豈不是風光無限!」

「呸,什么風光無限!」有人暗唾一口,冷聲道:「他白家作為除妖第一大家,這幾十年來接了多少大單子,殺了多少妖,真當妖界住著一群吃素的,我看嘛,別說日後,指不定明天就被一鍋端了!」

他話音剛落,坐台上一道冷眼掃來,那孩子面容稚嫩,水藍色衣衫整潔,正微微側身,像是要離去。先前說話的人猛然一怔,隨後唯唯諾諾地退到了後面,身側立即有人輕笑。

「怎么了?」

藍衣少年微微搖頭,俯身對著高台上的幾位長者拜了拜,緩步離開。

所有家仆都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地做著自己的事情,作為除妖第一世家,白家有著讓人望塵莫及的力量,讓人敬畏,同時也讓人覬覦。其實幾十年前的白家並非如此風光,若非現任白家家主白決明曾以一人之力力挽狂瀾,解決了白家之危,如今的白家在人界不過是兵微將寡小輩而已,也不至於讓人氣的牙癢癢,壞就壞在白家不僅出了個白決明,還要出個白降秋。

白家四子白降秋,品行高雅,天生奇才,要論怎么個奇法?那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而對於白降秋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不管是好事者還是不好事者心中都有一分或多或少的不服。但不服歸不服,你又打不過人家,只能生著悶氣,這是所有人的一個通病。

眼看白家蒸蒸日上,衰微的諸家不得不依附於他們,分化嚴重,對此,有些人便采取措施,結立盟約,而有的人,則要用極端的手段來重新洗牌。

重新洗牌,便意味著將白家除名,這是一種殘忍的手法,但這卻也是幾百年來通用的手法。在除妖界,沒有什么是永恆不變的,只有強者才能制約強者。

廝殺聲響徹雲霄,天色昏暗,那扇朱紅色木門禁閉,里面不停有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