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溝里去。紅娘眉心隱隱作疼,而抬頭間又發現了更讓她頭疼的人。

將若來了。

顏於歸抓住了她神色的詭變,微微偏頭,就看到了從庭院而來的將若。

嘖,美人出浴圖。

自從那次顏於歸含糊地嫌棄』了他的喪服後,將若就改了一貫作風,如今就穿著單薄的絳紅色長袍,腰際深色的腰帶松松垮垮,就這樣居然還墜著那雪白玉珏。他本身就瘦而不消,現在鎖骨微露,半濕的銀發微掩,明明是個妖艷賤貨,卻平白給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姿態。

將若這一風騷少夫出場便引得在座人妖一把痴笑,紅娘身子一偏,在顏於歸耳邊說道:「喂,眼珠子都要掉了。」

顏於歸突然覺得腰有些酸疼,他訕訕一笑,有些尷尬地揉了揉鼻尖,將若何等機敏,自然聽到了紅娘的話,微眯雙眼,施施然地飄到了顏於歸身邊,右手托著下巴,挑眉看著他,「漂亮嗎?」

顏於歸看著身側恬不知恥求表揚的人,暗罵一句妖孽賤貨,輕咳一聲,手指放在他的肩頭,慢慢下移,那原本松垮的衣衫再次大開一角,顏於歸摸足了甜頭,身子後移,輕舔上唇,笑道:「下次勾搭要私下里做,如今日這樣能看不能吃的,還不如不看。」

紅娘打了個激靈,果斷拉著一邊的白蓮花跑了,忒嚇人了!

清場完畢,將若斂眉思索了片刻,而後麻利地裹好了衣衫,正襟危坐。

顏於歸才不相信他接了這悶頭一棒,一聲哂笑,靠坐在位子上。

所謂醒花宴,醒的便是百花,宴的也是百花,但無非就是附庸風雅。論極品,那幾百花妖在將若面前絕對是羞愧不已,論風情,不在一個世界,而且顏於歸自認為做不了那惜花品花之人,與其讓他欣賞一場花宴,還不如叫上一堆屍鬼來跳舞,那樣更有勁頭。

不過他是如此想的,在座的各位卻不是,一個個興致盎然,脖子都越界十尺有余,恨不得將眼珠子扔到人家身上看。

顏於歸看著看著就迷糊了,過了半場,將若終於忽視了他的堅持,一個俯身就將人當眾抱了回去。

行了一番不可描述的事情後,顏於歸簡單的泡了個水,隨手抄起一本書冊坐在了庭中。說來也奇怪,離了那醒花宴,顏於歸不消片刻就神清氣爽了,若是讓那些姑娘知道自己盡心思准備的東西居然被人如此無視,豈不是一顆芳心都要被粉碎了。

庭中紅梅幽香,顏於歸將木屐脫在下面,背抵著樹干,慵懶而坐。

木板吱呀作響,將若出來尋他,手指敲了敲煙桿,盤腿坐下,隨口問道:「看什么呢?」

「隨手拿的,志怪文。」

「唔。」將若打了個哈欠,而後咬著煙,含糊不清道:「講一講,什么志怪故事?」

「哦。」顏於歸頷首,神色微凝,他如今看的這個故事講得是一個花妖用美□□惑一個人類而導致那人身染重疾,不治而亡的故事,這故事總讓人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像上一世的他,因為修行過淺,接受不了魅城的妖氣而不得不離開了將若,雖然最後的死亡與將若沒有直接關系,但那到底是一段不好的回憶。

他隨手往前翻了一翻,淡淡說道:「這是關於一個狐妖和一個書生的故事。」

將若微微挑眉,自然而然地往他身邊靠了靠。

凡人作的志怪書一般都很有趣,那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奇異世界,就如同這個故事一般。古有太玄年間,京中太師上山會友,被山中狐妖相中,那狐妖便幻化為人,在太師下山的必經路上等候,太師下山時便逢一年少女子,只見那女子生得了好容貌,太師遠看悅之,便欣然訪問,交談之中更覺女子才華橫溢,一路交談,如此二情既和,兩人便互換了信物,日後久分別,太師思念,便親自尋了女子,欲要與其結為伉儷,成婚後,兩人琴瑟和鳴,年後生養兩兒,一生歡喜,太師死後,狐妖亦自裁隨之,可謂是生同寢,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