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棘手,你那幾個同門去了西側,坤玉和那個男子尚不可知,不過想來情況也不太好。」
聶良先發制人已經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從重行這里下手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去西側支援。」
絕對不能讓聶良將陣法畫完!
兩人前腳剛一出墓室,空中就落下一只青鳥,那青鳥繞著顏於歸轉了轉,隨後憑空消失。是公衍曄遞出來的求救信,這『尚不可知』還真不是什么好兆頭。
「分頭行動?」
「不可。」仔細比較下來,聶良那里情況更加嚴重,而這又非得顏於歸和將若同時出馬不成,「坤玉那廝鬼點子多,雖說若非險境,公衍曄不會送出青鳥,但以他們的能力,反轉脫險不成問題。」
「那需要我去幫忙嗎?」
朗朗輕音,將若與顏於歸同時仰頭,只見樹影婆娑間,站著縹緲如煙的蘇未眠,他眼里眉間都是笑意。顏於歸起初看見他有些詫異,不禁失聲:「你怎么會在這里?」
「長佑谷多年沒有這么多人了,我過來瞎湊熱鬧。」他說的雲淡風輕,一手展開,搖著紙扇,倒真像不理塵事的仙家。
顏於歸想了想,坤玉那身份,讓蘇未眠去救,著實尷尬。蘇未眠深知他心中顧慮,幾步上前,紙扇合起,敲著掌心,若有所思道:「嗯……或者你看這樣可好?我去找他們,若是他們可以自己脫險,我就不插手了,要是不成,我暗中幫助。」
這事,真不是單單『為難』二字可以說出了,顏於歸斂眉,蘇未眠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青鳥的氣息還未完全消散,我追過去看看。」
說罷,他轉身離去,顏於歸連忙抬步,「未眠兄!」
「哦?還有何事?」
「小心為妙。」
暗影處的人微笑以對,看了他許久,扇子一擺,走的逍遙自在。
「他是不是心儀於你……」
耳旁陰惻惻地冷風喚醒了顏於歸暫失的神智,他頗有些頭疼,「人家是來幫忙的,你什么時候也學會了背後說人的毛病?」
「我怕正面揭穿他,讓他羞愧難當。」
大狐狸說的理直氣壯,顏於歸險些被自己絆倒,接著他又酸溜溜道:「不喜歡你還大老遠從雲中之地過來?腦子有坑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狐狸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狐狸……
這孩子還罵上癮了,顏於歸擺了擺手,「我們是朋友,你……」
「那朋友妻更不可欺。」
顏於歸當真想敲開他狐狸腦子,看看那是怎么長的,他微微側身,對將若勾了勾手指。
這姿態有些撩人,尤其對醋大壇子來說更加窒息,他微微湊近,佯裝生氣,實際上大氣都不敢出,傲嬌道:「干嘛?」
顏於歸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將人帶下,傾身吻上,淺嘗輒止,而後一挑眉,輕舔下唇,,尾音上揚:「干你唄……如何?還醋不醋?」
將若五指緊,心癢難耐,繼續討了個大大的甜頭,而後陰森森道:「東隅向晚初遇,你與他在三生池里做了什么?」
這都幾百年前的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