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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肯甘心。

耳邊轟隆隆個沒完沒了,顏於歸一手捂著耳朵,另一只手還順便耷攏住了將若的耳朵,將若目不斜視,卻稍微傾身靠著他,也不言語。

兩人這樣,渾然有一種泰山崩於眼前亦要地老天荒的和諧感,說來也奇怪。

等到下方塌陷的差不多了,將若才帶著顏於歸落地,顏於歸斂了神色,一掌覆地,掌下符紙散開,靈力涌現。

「嘖……」

「怎么了?」

「完全找不到方向了。」顏於歸起身,面無表情,他委實不知該怎么說了,先前沒有靈力波動還好,這下經他一破壞,幻境下隱藏的殺意四散,瘋狂不知斂,比原先亂了不知多少倍。

這幻境本身力量強大,顏於歸幾番試探,已然累得夠嗆,他一手扶額,微微側身,寄托希望於將若身上。

身側人頷首沉思,倒真沒有多留意他,腦子里也不知道想著什么,須臾過後,顏於歸綉袍一翻,一把拂塵握手,將若偏頭看著他,笑得一臉狡黠,「你這樣子……真有些道貌岸然,一言難盡……」

可不是嘛,活脫脫一個偽君子現世。

顏於歸沒指望他,也沒想他在一旁閑著瞎嘲諷,拂塵挑起他的手,戲弄道:「死狐狸你聽我說,現在咱倆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別冷嘲熱諷的看戲,自己往東行。」

「那你呢?」將若哼哧一聲。

顏於歸看他一副欠扁的樣子,捋一捋拂塵的白毛,轉頭離去,「真想干完這一票就弄死你。」

兩人一個往東,一個往西,中間連著魂戒,走著尚存的小道,一轉三轉。

「你這玩法有什么道理?」魂戒中傳來了將若稍微不耐煩的聲音,還有些質疑,顏於歸也不理會他,手中拂塵左掃一下,右揮一下,若是有人在這里看著,定會以為見到了一個神經病,拂塵所往之處也沒有靈力波動,偏偏在這時,他一轉身,凝視著後方,「將若。」

「在。」

「將你的靈力散開。」

「唔,好的。」

將若說話淡淡,猛地一掌揮下,樹葉翻飛,而此時,那條幽暗的小道突然有一線紅色若隱若現,見此,顏於歸得意一笑,扔下了拂塵,先前走了幾步。

「果不其然。」

幻境的裂縫出現了。

發絲飛揚,顏於歸目光平靜,雙手一合,符繩順著那道紅線切下,下一刻,天地崩塌,就這么個光景過去了,幻象陡然消失,而原本遠在天際的將若此時就在他面前。

兩人靜默不過須臾,而後同時掠向一個方向,此刻,半倚石壁的重行終於睜開了眼,淡笑一聲,頗為苦惱,「還是低估了兩人。」

身後,聶良手中琉璃瓶的半瓶血已經貢獻了出來。

石門一震,重行抬手取下束發銀簪,剛好與兩道符繩纏繞在了一起,一紅一黑同時掠過,重行眯眼,反手撕開了符繩,步子微移,攔住了顏於歸。

將若趁勢逼近聶良,後者反應也極為迅速,暗流涌動,兩個須臾過招數十下,只為爭奪那琉璃瓶。

聶良嘴唇動了動,笑道:「將若,你來遲了,陣法已經開始運轉了。」

將若微微一側首,看著腳下的血陣,「我倒是覺得不遲,只要殺了你,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