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聖品,旁人求都不給看,給你吃一口,幫你潤潤皮毛。」
將若覺得此人真是神經質,伸出舌頭舔了舔爪子,消了消酒氣,連忙跟上了長生。
「不識貨……」微子清搖頭,晃頭晃腦地出了長樂玄清府。
長生似乎在想著事情,也不知道將若跟在他身後,後腳剛一踏入殿門,衣袖一揮,門吱呀一聲合上,硬是將後面匆匆過來的將若撞了個鼻青臉腫。
將若滾了滾,嗚咽一聲,這才伸長了爪子,扒拉著門,片刻後才將門推開。
長生就站在窗口處,有些木然,半晌才回頭看他,也不過一句,「回來了。」
他這樣仿佛三魂七魄不全,猶如傀儡娃娃,將若下意識挪了挪步子,身子突然一陣刺痛,爪子在半空中抖了抖,隨後就在原地打滾。
長生:「……」
將若只覺得自己要爆了一樣,如今卻只能來回滾,反應遲鈍的長生終於察覺不對,一步跨了過來,還未俯身,卻突然被一陣靈力逼退,再回頭時,地上已經坐著一人。
銀發黑瞳,若生是個女子,當非常好看。
長生俯身看著他,道:「先前未曾留意,你竟已修得人身了。」
將若腦袋嗡嗡作響,沒聽到他說什么,迷糊之中看到一只手貼近,他咬了咬牙,後退幾步,冷喝一聲:「滾!」
長生手一滯,隨後又貼上了他的額頭,「微子清的酒沒這么烈,你做了什么?」
將若咬牙,抬頭時,一雙眸子已經染了血絲,他瞪著他,突然一抬手揮去。
長生堪堪躲開,卻是被他切下一縷長發,不由得好笑道:「這是做什么?」
將若起身,目色血紅,冷冷道:「殺你。」
面前人目光陰沉森然,長生有些恍惚,竟又被他偷撓了一爪,不禁苦笑,心想自己果真是老了,總愛懷舊。
他笑,將若卻不給他時間喘息,又是逼上,長生被他撓了一爪子,再看那雙手時不禁悚然,心道兩人若真打了起來,這大殿還要不要了?
他身子晃了晃,一個偏身移到了將若身後,將若慢了半拍,右手抬起便被他鉗制住,而後扔向了床榻。
長生卡在他腿間,順道摁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將若額角青筋暴起,死死盯著他,依舊掙扎,見他如此,長生抿唇,空出來的手散去了他的衣帶,而後捆住了那雙手。
他指尖一彈,微微涼氣就彈入將若眉心,身下人沉沉睡去,長生這才扯開了他的衣襟,手中從眉心順著往下滑,在逼近心口位置時,一陣靈力排斥。
他的手繞著將若心口轉了轉,隨即只見那皮膚下浮起了青黑色的條紋。
似蠱似毒。
長生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那冰天雪地,恐怕不止他自己被那鐵索傷了。
合攏了衣襟,長生又坐回了木案旁,手指時不時敲一下,仿佛又要發呆。
天色昏暗,在明月升起前,將若悠悠轉醒,先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
他一個傾身坐起,還未完全弄清楚自己的狀況,便率先看見了一抹雪色。
長生斂袍坐在榻前,雖然已經相處過數日,可以那狐狸身來看是一回事,真正恢復過來再看面前人,又是另一回事。
將若啟唇,卻是沒話說,長生看他一臉茫然,便問道:「你似乎不記得了?」
記得什么?
長生斂眉,心想果然是不記得發狂時的回憶了,他凝眉不語,將若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尷尬地坐著,長生卻忽然抬手一指,問道:「你那是什么?」
將若順著他的目光下移,呼吸一滯,澀聲道:「那是……魂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