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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片血海,長生道:「彼岸花海之中便藏著幻月台,你過去呆在那里,別讓他們發現你是外來者就好,做好接應准備。」

將若再次仔細瞅著那花海,而身側人已經消失不見。

幻月台三丈以外,密密麻麻站著螞蟻一般的人,更有甚者還駕著坐騎浮在半空,只為親眼目睹這一場盛世樂章。

雲霧繚繞,數尺高的幻月台上,火柱嘶啦作響,雲霧繚繞間藏著淡淡人影,不少人扭斷的脖子往前瞅,將若十分慶幸自己站在了前面。

雲霧散去,火光呼啦大盛,以墨玉鑄建的幻月台上站著紅衣華服的大祭司,風微微揚起破碎的彼岸花,焰火似的祭祀服上鑲著繁復的金色古紋,銀串流蘇搖曳,帶著巫山雲霧樣的神秘,月華流動,映著面具,讓人不能看出那人的真正面容。

青黛色玉紗鋪著扇面,扇骨白皙,被緩緩展開,幻月台上的人隨著婆婆彼岸踩著步子,金色銘文浮動,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月中曼舞,步態飄逸。

折扇旋轉,卻始終不離那人手指,所有人近乎貪婪地看著台上人。

將若忽而眉頭緊鎖,一手按著心口位置,呢喃一句:「長生……」

他仿佛要將這個名字刻在心頭,兩世離合悲歡,他已經受夠了。血液凝結,將若眼中血絲浸染,死死盯著幻月台上的人。

何以相逢,方能得寄此生。

逐照之舞畢,呼喊聲夾雜著口哨聲一浪又一浪地撲面而來,長生眯眼,在茫茫人海中看見了那一抹紅色,卻發現他面色痛苦,剛一皺眉,步子還未邁出,身側就有一黑衣男子湊近。

長生又看了將若一眼,隨後將折扇放在男子手上,同他去見魔君。

偌大的幻月台處很快便散了人,迢迢三千里星河下,眾人酣暢淋漓,相互敬酒,有人迷糊之間抓著一人喝了幾杯,突然晃著腦袋,驚奇道:「咦?大祭司不是去見魔君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被問話的男子淡笑,手指勾著酒盞,笑道:「誰知道呢……」

彼岸花海間還留著一人,皎月此時也被埋沒在雲層中,繁華謝後的幻月台不減神秘,長生前來,果不其然便看見了將若。

「你方才不太對勁。」

「嗯?」將若仰頭看他,道:「有嗎?你看錯了。」

長生欲言又止,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將他體內的毒告訴他,想了想,還是將人從地上帶起,匆匆回了臨都。

「你怎么了?」將若側身看他,似乎剛從魔界出來,他就時而揉著眼睛,一路上都沒停過。

「唔。」長生又抬手揉了揉,眼睛酸澀,「被焰火灼燒了。」

將若一愣,微微想起那幽暗的長樂玄清府,心中有所了然,解下手間的腕帶,蒙住了他的眼睛,「你閉上眼,這段路我帶你走。」

「唔。」長生也不抗拒,畢竟幻月台上的焰火太烈了,雖然盡量避了。眼上的腕帶還有一絲溫熱,長生手指摩挲了片刻,覺得這布料比九重天上的好多了。

將若用衣袖蓋住了右手,往他面前一伸,道了句:「冒犯了。」

長生微微偏頭,只聽著他的聲音,他是完全閉著眼的,因此也不知道將若要干什么,須臾,兩手相握,隔著一層衣料,長生覺得他手心竟出了汗。

又不是第一次牽手,何況還隔著衣服,這孩子咋還緊張了?

長生蹙眉,一路上兩人無言,過了許久,他才打了個哈欠,撇嘴向身側人道:「你能不能別看我了?」

將若認真看著他的面容,臉不紅心不跳,委屈道:「我沒看你啊……」

長生:「……」

那就沒看吧。

將若無聲笑了笑,隨即又道:「問出什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