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了。」
眾龍:「……」
藍舒渠近日忙得焦頭爛額,不僅要安排大小靈山龍在隱淵山的歇腳地,又要思考對的處置,前幾日更是出於某種不可名狀的心情,偷偷遛去了金龍與蛟藏身的洞穴。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洞內已經空了,他的好友以及那條魔蛟雙雙消失,周圍也無半點痕跡。他又在附近找了一圈,別說那兩道身量矚目的長條了,他就連鱗片都沒摸著半片。
他也說不上來,那一龍一蛟是怎么回事?
也許雷池之戰後,他們因故結伴,感情已不再仇視……但看蛟宮時,魔蛟張口含住半個龍首,凶神惡煞的模樣,他覺得自己根本沒法欺騙自己。
藍舒渠維持著面上的淡然自若,實則內心焦灼不安,暗地里不知為老朋友捏了多少把汗,不管背後有何緣由,與蛟謀鱗實屬不易
「舒渠,青兒連著幾日都沒回來,與他同行的老鼠撐不住了,偷溜過來朝我報信,說是發現了一處奇怪的秘洞。」
溫和的女聲從背後響起,將他從思緒中拉出。
藍舒渠脊背一僵是了,這個寄住在靈山多年的母魚,似乎也對老友懷著想法。
他轉過身,姑娘秀麗溫婉的笑容闖入視線,讓他忍不住心頭一跳。
能夠為了救命之恩,奔波數年痴心不改,難道那混賬金龍終於老樹開花,桃運降臨?
「舒渠。」見他久久沒有發話,白面色微赫:「那孩子玩心未泯,雖說尋常妖怪不至於讓他吃虧,但總這么游盪在外,也不太好。」
蛟宮到處都是魔蛟的「前」手下,小青龍就算再會打架,難說不會出什么意外。
藍舒渠咳了咳:「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將他捉回來。」
自己是同族兄長,這種事竟然還要一位外族人提醒,確實是大意了。
「吱吱。」從白的衣袖間鑽出一只棕白小鼠,轉著一雙清亮的眼睛,悄悄地打量四周。
老鼠繼續往外鑽了鑽,露出抱在前肢間的一小塊甜糕。
白也不嫌惱,伸指勾了勾他毛茸茸的下巴:「讓他帶路吧。」
不消片刻,藍白兩道身影朝著山巒高處疾馳而去。
蛟又一次在清醒後拎出窩在腹部底下的魚。
「你不會是白川洞母魚的老相好吧?」他眯眼打量著道:「瞧這鱗片,一金一銀,屬魚類,還都這么惹人厭煩……」
金色鯉魚瞪著眼睛,任由蛟爪在身上摩挲,一副神游太外的情狀。
蛟略微感到不爽,張開嘴將其一口含住,過了會兒又「噗噗」吐出來。
魚蛟對視良久。
「別裝了,真以為本尊看不出來嗎?」蛟獰笑道,「這世間能有此隱匿之術,還敢死皮賴臉纏上來的,除了你晉明,還能有誰?」
金鯉魚眨眨眼,不為所動。
蛟氣惱地翻了翻魚肚皮,「說話。」
金鯉魚張開嘴,吐出一口泡。
蛟:「……」
他又撂下幾句狠話,逼迫金鯉魚現出「原形」,然而那魚全程木木的,又讓他感到狐疑。
真不是金龍?
蛟臉多了一絲凝重。
正當他屈身仔細探查的時候,洞穴外傳來了動靜。
自從無形屏障升起,洞內一切似乎就完全與外界隔絕開來了。此刻驟然聽到響聲,簡直比溫池子里冒出一條魚還要令人驚訝。
「我就說原本是有個洞的,突然就消失了!我用藍長老的除障刺也破不開禁制。」小青龍興奮的叫喊聲從通道處傳來,「還是藍哥厲害,這除障刺到了你手里,跟我發揮的效用完全不一樣了。」
藍舒渠幽幽道:「我忽然覺得不妥,不如還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