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把試卷走了。

周谷寧無聊透頂，又轉頭看了看張煒，小聲問：「要抄嗎？」

張煒：「……」

他很認真地猶豫了幾秒，終於點頭。

周谷寧笑起來，撕了張草稿紙，把剛才的答案寫下來，隨後悄悄遞給張煒。

張煒一看紙條，咽咽口水：「……你把答案都記下來了？」

周谷寧滿足地彎起眼，卻謙虛道：「也沒什么，記性比較好而已。」

張煒狐疑地看了又看，懷疑道：「你不會亂寫的吧？」

「怎么會。」周谷寧反駁，「不信你隨便對一個，肯定是正確選項。」

話音落下，周谷寧想起什么，跟張煒道歉：「對不起，我忘了你什么也不會。」

張煒：「……」

你才什么都不會呢！

但拿人手短，張煒並沒有說出口。

張煒把答案抄完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覺。

不管周谷寧給的答案會對多少，但怎么說也不虧，抄他的，也省得自己亂猜答案。

下午考完後，一模結束。

成績沒兩天就出來了，班主任拿著成績單，臉色很異常，他站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才說：「這次我們班上有一個人總分進入全校前兩百名，排名198名……」

周谷寧彎唇微笑，已經做好了接受誇獎的准備。

果不其然，班主任接著說：「他就是周谷寧，同時也是我們班第一名，跟第二名總分相差93分。」

班上同學紛紛往後看，每個人都是震驚臉。

周谷寧也震驚。

他沒想到區區的校前兩百，就是班上第一名。

還跟第二名相差快一百分。

這個班是有多差啊。

接著班主任開始報各科最高分，每一科最高分都是周谷寧。

班主任念到英語成績後，語氣變得意味深長許多：「周谷寧第一名，英語單科成績第二名是……張煒。」

第十三章

班主任話音落下。

同學的目光紛紛從周谷寧身上轉移到張煒身上。

張煒：「……」

從小學三年級以後，張煒第一次考全班第二。

除了英語，他其他課目的成績都考得一塌糊塗，依舊是倒數。

張煒下意識往周谷寧的位置看了看。

恰巧周谷寧也回頭，朝他微抬起下巴，嘴角露出小小的笑容，眉眼間都是得意。

那神情仿佛在說：

看吧，說了抄我的肯定沒錯的。

張煒看著周谷寧，頓時像是看到了大佬，還是渾身被金光包圍的大佬。

班主任說完成績後，又鄭重其事地叫他們認真對待每一場考試，一模是檢驗自身學習水平的，不要搞什么花樣，從別的渠道來獲取答案讓自己考高分。

周谷寧越聽越不對勁，感覺班主任這番話是對他說的。他舉手，站起身，說：「老師，我是自己做的，沒抄。」

後排張煒也大喇喇站起身，拿鼻孔對著老師，「我可以作證，周谷寧沒作弊。」

周谷寧回頭看了看張煒。

在心里比了個yeah。

他看到友誼的橋梁正在搭建中。

周谷寧又轉回頭，開始解惑：「我成績突飛猛進，是因為有人在給我補課。我沒作弊，老師您不信可以隨便問我題目，我都能回答的。」

張煒抬著下巴，不可一世：「對，隨便問！」

班主任當然不會問，只是說這番話沒專門針對誰，是對大家說的，之後又強調了一遍學習的重要性。

周谷寧坐了下來。

方默拿筆敲了下他的桌子，揚起眉毛，饒有興致：「真是自己考的？」

周谷寧：「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