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格外濕漉漉，就這樣可憐兮兮地盯著傅遇。

傅遇心口軟得一塌糊塗，他今天沒想發生實質性的關系，拿來紙巾，幫他擦干凈小腹。

樓愣了愣，小聲問：「就結束了嗎？」

傅遇低頭一笑：「嗯。」

樓去摸他，臉紅撲撲的，「可是你」

傅遇：「沒事。」

樓腦子清醒了幾分，想也不想地推倒傅遇，坐在他身上，不容拒絕地說：「不行，我要幫你。」

傅遇愕然。

就在他以為樓要強入時，樓卻紅著臉伸出手。

傅遇不自覺莞爾，到底是沒經驗。

在床上乖得什么話都聽，從頭到尾都紅著眼角。

誘惑到不行。

不愧是……狐狸。

樓躺在床上，輕喘著氣，默默平復心情。

傅遇穿好衣服，去端了杯水給他，低笑著：「喝點水。」

樓坐起身，喝了口溫水，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傅遇，「我們明天可以做完嗎？」

傅遇揚唇，沒給准確答復，只是道：「看你表現。」

樓趕緊問：「我要怎樣表現呀？」

傅遇略一思忖，輕哂：「要乖乖聽話。」

樓不解：「我還不夠聽話嗎？」

傅遇失笑，用食指輕刮了下他的鼻尖，「你哪里聽話了？」

明明就是個搗蛋鬼。

樓趕緊證明自己，舉例道：「我特別聽話的，之前老師布置的作業我都有好好完成，再忙再累也會完成作業的。」

傅遇接過水杯，放到一邊，不去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他坐在樓身邊，凝視著他，低聲問：「你之前為什么會變成周谷寧？」

樓一愣，想了想便把事情經過都告訴傅遇。

傅遇明白了，話鋒又轉，問：「多大了？」

樓提到年齡就有些不好意思，含糊其辭：「就上千歲嘛……」

傅遇：「具體多少？」

樓咬咬牙，招供了：「兩千一百零九歲。」

傅遇神情一頓，似乎有些意外。

樓看到他的表情，頓時沮喪地低下頭：「你是不是也嫌我年紀大，我都兩千歲了，和你在一起，你會不會感覺像是在和祖宗談戀愛？」

傅遇不禁笑出聲，傾身親了下樓的嘴唇，笑道：「這倒沒有。」

樓摸著唇角，開始賣可憐：「我這么老還每天裝可愛，真的很辛苦的，你不要嫌棄我年紀大好不好？」

傅遇笑意更深，故意問：「那你本來的性格是怎樣？」

樓想了想，吹牛皮道：「非常的高冷霸道，別人一聽到我的名字就嚇得屁滾尿流。」

傅遇挑眉：「真的？」

樓抬眼看他，隨即討好地去親他，軟糯糯道：「不過沒有你厲害，你都敢和妖怪談戀愛，上次竟然還打傷了狼妖。」

他說完一頓，腦子像是終於反應過來。

他抬起頭看向傅遇，奇怪地問：「你怎么能打敗狼妖啊？」

傅遇彎唇一笑，直接用樓剛才的話，說：「因為我厲害。」

樓臉上神情古怪，遲疑道：「你不會……也是妖吧？」

傅遇神色自若，笑意不減：「嗯？」

樓打量他好幾秒，最終打消這個念頭，兀自嘟囔了一聲：「應該不是，周谷寧都從小就認識你。」

傅遇沒再說什么，頗為自然地轉開話題：「要睡覺了？」